一切都如常,和他知道的沒什么出入。不過有一點比較令人意外那就是當他打聽貓女的時候,居然沒有半點花邊消息傳出來他還真以為事情會像杰森講的那樣,成為哥譚人民的新樂子呢。也許是因為這事本身有點詭異,賽琳娜回去后并未選擇聲張出去。
酒吧還沒到真正熱鬧的時候,這座名為“河畔”的酒吧扎根哥譚也有十余年,據說是由于老板背靠某股勢力,才能在魚龍混雜的下城區占有一席之地。三教九流都愛上這兒來,中立地區,謝絕武斗雖然人人依舊槍不離手。
他和紅頭發信口胡扯了半小時,又和另外入座的兩個黑人談笑風生,這地方就沒一個善茬,不過在有人請酒的時候,大家都還是愿意賣這位中間人一個面子。他身兼多職,又要給杰森打聽老對手的行動情況,還要見縫插針地找找關于盲鴉的線索,最重要的是,他需要找到有關艾瑪柯利福的消息。
他搖晃了一下杯中的冰塊,尋思這老板是有點會開酒吧的,就像布魯斯所提醒的那樣,只要錢到位,調酒師能給你往酒里再摻酒,保證搞出一杯既能喝翻對方又不會讓人察覺的酒。
提姆的竊聽器只派上了一部分用場,能夠收集到的信息只有奧斯蒙德家中確實知道老頭子有那么一號情婦,并慶幸這表子死得早,不算添麻煩。至于是誰殺的,還沒能明確。
艾瑪柯利福的出身不算太好,她有一副不錯的容貌,卻偏偏生在哥譚下城區。在同齡人都選擇早早墮落的環境中,她勉強讀到了高中,卻最終沒能完成學業。讀了一年后就輟學進入了社會。另外,她的父母離異得很早,父親是個靠吃女人軟飯為生的軟蛋,母親早早就不知所蹤,她有一個兄弟,死于酗酒后的溺亡掉進哥譚灣,不失為一種哥譚人特有的歸宿。
她的兄弟亞倫柯利福曾經是企鵝人手下的一個中層,曾經和一位老鴇打得火熱,會幫對方介紹“員工”。在亞倫死后,這名老鴇仍然活躍在紅燈區。
露出的罪背后往往會牽扯出更大的罪,這就是為什么這起案子棘手,亞倫死不足惜,可艾瑪也一同死去,這就耐人尋味了如果她是除亞倫之外的,另一個掌握那些戕害他人罪證的人,那么她的死亡也就意味著,往后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再抓住那老鴇的馬腳了。也許她死于奧斯蒙德們的同室操戈,也許她是死于情色販子之手,也或許,還有更大的隱情等著他們去挖掘。
布萊雷利走出酒吧,等待路過的風帶走身上的酒氣,但海風在
他身邊繞了幾圈,于是他只好拍拍衣服,帶著混合著海鹽的酒味踏上歸途。
布萊雷利一直記著蝙蝠俠的忠告,關于如何扮演對方嘔心瀝血才讓其活過來的火柴馬龍。但他自認為沒那么嚴重的強迫癥,所以不會什么動作都完全模仿到位,實際上,火柴馬龍本身是什么樣,那是個其次的問題,重點是搞懂別人眼里的火柴馬龍,有人認為這是個幽默的人,那就幽默給他看,有人覺得他是騙子,那就竭盡所能地展現騙術。
布萊雷利本來打算往“住所”走去,半道上,他又改變了主意,折身而回,踏入了另一條街區。
這樣一來,一個小時后,臭名昭著的紅頭罩就能在某個巷子里撿到一個披著老爹皮囊的倒霉兄弟。他倒是大可以冷下心腸,把人丟在那兒不管
“先把你身上的味道給我洗洗”
杰森嫌棄地說。
“你態度不能好點”布萊雷利說,然后被杰森瞪了一眼。
半個小時后,他老老實實地坐在杰森安全屋的沙發上,叼著一根棒棒糖。發梢還在滴著水,作為收留他的報酬,杰森反手就丟了幾份活過去。
“我好歹也有在幫你打探那幾個新組織的消息,”布萊雷利說“你就是那么對我的”
“你打探到再說吧。”杰森把夜宵放進微波爐,定時,然后拿著一罐啤酒坐到了他身邊當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