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提姆是前者,那布萊雷利就更像后者,而他媽的蝙蝠俠那叫集大成者,不怪其他人總覺得望塵莫及。
杰森和酒保搭話,提姆遵循人設,東張西望,盡心盡力地扮演快把眼睛黏到人家姑娘大腿上的好色之徒杰森只不過多看了他兩秒就開始覺得好笑了,為了避免自己真的爆笑出聲,他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挪回酒杯。布萊雷利跑去和舞女搭訕。
正經地來說,家里抽煙的大概只有杰森,其他想碰這玩意的人多半都會被迪克制裁但據史蒂芬妮的自曝,她早年試過一次,而迪克不知道,布萊雷利從煙盒里抖出一支,想,嗨,現在抽煙的是布魯斯,又不是他布萊雷利
話雖如此,他只是叼著,然后開始若無其事地和那舞女說些曖昧的俏皮話,他低下頭,任由被他逗地咯咯笑的舞女伸手撫摸上他的眼尾。
“你的眼睛很好看真奇怪,我倒還是第一次見那么藍的眼睛。”她咬著繾綣的尾音,不知道為什么,布萊雷利突然想起了貓女,她也是那么講話的,甜蜜的聲調,像貓在打呼嚕。
“好看嗎”他緩慢地笑著“偶爾也會有人那么說。”
布魯斯韋恩向來能大把大把地揮霍贊美,像某種守恒定律,他把詞都倒出去了,蝙蝠俠因此對所有事情都一副無話可談的樣子。少說少錯,是一種道理,不過講太多話也是需要一點技巧的。他開始套舞女的話,但都很小心,對方回不回答都是她的自由,他需要把談話進行下去。
在杰森開了好幾瓶酒的時候,夜晚的表演很快就開始了。
提姆混在其中,扮演一個緊張的小子,他留意著四周,很快就判斷出了站在某個角落的風韻女人的身份如他所想,那就是安吉莉亞,她有注意到“杰克”的存在,在人們逐漸被舞臺的歌手吸引時,慢慢走到了他身邊“近來怎么樣”
估計是上次被杰森砸怕了。提姆想,紅頭罩早年就像
一顆不知道哪來的沸彈,炸得整個哥譚人仰馬翻,還多次去挑釁蝙蝠俠。即使現在的他看上去和蝙蝠俠好像有那么一縷聯系,可大家晚上也沒少一言不合就動手。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實際上在動用他的腦子,想東想西,這事兒其實不難猜,在他決定跟著蝙蝠俠當羅賓起,這種破事他見得多了,現在他們主要是需要一點證據。
他來過類似的場所,不經常。但不論多少次,他始終冷眼旁觀,并且覺得厭煩。提姆仰頭喝下一杯酒,酒的味道在他嘴里過了一遍,被神不知鬼不覺地吐了出去。在這一類權貴會光顧的會所最省心的就是你不必帶太多額外的藥品,針劑來以防萬一。
這也是為什么布萊雷利堅持要給他搞一個眼睛小到難以看清的角色。
“杰森只需要擺出狠厲和不懷好意就夠了,你的眼睛太清醒,不一定能演出縱情聲色的態度,說真的,混跡風月場的女人在這方面敏銳得可怕,咱們還是謹慎一點。”
“那你就很有自信”他問,純粹好奇。
“唔,這個很難解釋。”布萊雷利煞有其事道。“也許吧。”
行吧,這方面真是既搞不懂你也搞不懂你爹。提姆想。不,他能隱約感受到一點,但他懶得琢磨這個,他只想應付應付富家小姐和媒體。
現在,在他兩個兄弟都在泡女人,其中一個還快把人泡走的關頭,提姆收起他的想法,按照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