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他干巴巴地說,甚至萌生出了想快步離開的念頭,卻被另一位帶著黑色口罩、手里拿著氣球的青少年擋住了去路。
“別那么緊張。”這回是輪到那位少年開口,他用著和弗朗切斯科一樣的可稱之為虛情假意的調調,“先生,您可以聽完,只耽誤您一會兒的時間。”
“要知道,”弗朗切斯科適時
搭話“這只是一個保險金,對您沒有任何害處。”
保險金,這不過是名義上的說辭,即使是路過的人,大概也沒辦法深究其含義,說到底,誰能想到一個幫會分子,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向另一位公司老板談論收取保護費的事情呢adashadash而且他還帶著一個拿著滑稽氣球的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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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羅只負責找人攔人,并不負責幫弗朗切斯科完成屬于他的那份威逼利誘,在他們談完后,他已經無意識地繞了好幾圈繩子,讓氣球離他越來越近,直到弗朗切斯科打破了他的游神“那個老狐貍看起來還是很猶豫啊,不枉他躲了那么久。”
是啊,反正說得好聽,庇護。阿祖羅漫不經心地想真的出事了,也只賴那位老板自己誰讓他的礦是私自開采的呢萬一有工人出事,那可就不得了啦。
白皙的手腕被繩子勒出了一條條紅繩,面對近在咫尺的氣球,阿祖羅心下一動,快速地把繩子拆開,手一松,任由氣球飄上了天空。
“都說很貴的”弗朗切斯科在他身后抱怨道。
阿祖羅淡淡地笑了一下,在情緒轉瞬即逝后,他輕聲道“我幫你把這不出洞的田鼠引出來了,那你又得給我點什么好處”
“什么叫我給你好處。”弗朗切斯科有點想賴賬的意思,最開始他是沒想到這個小鬼還有兩把刷子,而阿祖羅可不想和他廢話。
“說吧。”他從兜里翻了跟棒棒糖,放進嘴里嚼得咔咔作響,就好像他用力咀嚼的另外的事物一樣。
“如果你檢舉不出一個告密者,那我就得拿你的人頭去交差了。”
正如阿祖羅表現出的那樣,他不是很信任弗朗切斯科,但也似乎并不怕對方翻臉。
布魯斯抽絲剝繭,將近兩個月以來,布萊雷利身邊出現的所有人都分析了一遍。他幾乎在布萊雷利開始行動時就察覺到了他此行的目的表面上,他是因為與上司的理念爭執,以“養傷”的名義被派遣至卡塔尼亞,他還肩負著一些諸如給當地的幫會分子出謀劃策、訂立一部分章程的任務,但從他有意識地在各地游走、并接觸各種可能與幫會分子有關的人物之后,布魯斯就完全明白了他的真正的任務
尋找一名幫會的間諜,或者叛徒。
這名間諜一定身居高位,有著較高的情報權限,而且從不被周邊的人懷疑。據布魯斯所知,與哥譚那種一旦有背叛者,不論職位高低,立馬就會被清除的作風相比,這里的幫會會對一些低級的釘子睜只眼閉只眼,純當給警察賣個心照不宣的人情。
試想多年前,哥譚警局也是如此,向警察告密本身就是個笑話誰不知道警察中全是幫會眼線這讓初來乍到的詹姆斯戈登吃盡了苦頭,如今倒是干凈了不少。
但高層背叛就是件嚴重的事了,尤其是這名高層大概率不是通警,而是與另一個家族有聯系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