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雷利果真如他所言那樣,沒再不打招呼連人帶信號地消失在地球的某個角落。他在附近的居民房中就近租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在他那副偽裝卸下來之前,誰也想不到他的那種平淡無奇的臉譜底下居然蟄伏著一張異域且張揚的面容,他改變了走路的姿勢,稍微彎了彎脊背,讓體態更接近路邊的普通人,還學了一些本土化的用詞這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能力也是他能把黑手黨從歐洲一路溜到亞洲的手段之一。
“你或許可以去當演員。”夔娥說,基于她對布萊雷利的演技還有他那張臉的認可“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真的沒事干了嗎”
“什么”
“不然你還是找點事干吧。”夔娥誠實地說“你真的,真的不用太擔心我。”
“我認為,我還是可以稍微擔心一下的。”布萊雷利悠悠地在夔娥沒來得及阻止他之前翻出來一張試卷。
“啊啊啊你就不能把這茬給忘了啊”
夔娥“碰”地把額頭磕在桌子上,十分痛苦。
在和她確認“有什么事等考完試再說”之后,布萊雷利毫不意外地選擇了目前比較緊要的事項,比如她那不上不下的學業。原本,夔娥還以為這家伙成天躲著不法分子走,也沒有什么機會上學
“大意了。”
她有氣無力地說,“可惡啊,我就不該中你的奸計,一定是你的臉太好看了我才會答應你給我補課,誰來救救我”
“你在叨叨什么呢”布萊雷利把筆和題本一推“抄吧,先抄一遍錯題,我等會提問。”
他還特貼心地準備了零食。但這不妨礙夔娥想大喊一句可惡的洋人誰讓她英語真的爛到沒邊了其他科好不到哪去但她真的不擅長背東西啊
他租下的是一棟彌漫著老舊氣息的房子,十余年未曾有人動過的木床、木衣柜,已經逐漸被淘汰的笨重電視上蓋滿著繡有花邊的防塵布,防盜欄那邊放了好幾盆花。很多東西都沒被搬走,夔娥還在電視柜里翻到了不知道哪個版本兩本音樂課本。
足夠陳舊書頁間附著灰塵,還有幾頁不知遺散到哪去了,可也足夠令人懷念,風扇轉動的時候,藍色的玻璃外的世界仿佛還是千禧年初,沒有任何改變。
只不過布萊雷利完完全全沒懂她的懷舊感,他租這間公寓完全是因為單房間采光好,交通便利并且下樓步行十分鐘就能到一個早市以及
“那幾盆花草我覺得挺好的。”
他說的是擺在防盜欄上的綠植。
“你就為那幾盆花”夔娥服了“那你不該在東北,你該去江浙,這邊花不太好活。”
布萊雷利不以為意,指了指其中一盆“歐洲丁香,耐寒,零下三十度也能活。”
“好吧。”她一邊翻冰箱一邊大聲回答,“那我不多嘴了,你養。”
等她帶著兩根雪糕回客廳的時候,他正在翻看她從柜子里找出來的那本音樂書。他坐
在沙發上,撐著頭,輕聲哼著上頭的歌曲。
誒aheiahei她湊過去看了一眼,你還看得懂譜到底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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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懂。”布萊雷利接過雪糕,仔細地剝下外頭的那層紙“而且這首歌足夠知名。”
攤在他腿上的音樂書正好停留在三十二頁,上面的歌曲是桑塔露琪亞,一首來自那不勒斯的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