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躺半坐在榻上,聽見動靜受驚似的回頭,一雙帶水的眸子在燭光下微微閃光地看著他。但她并沒有阻攔他屏退女使,從前她跟他見面時總是要留一兩個人在邊上,她怕他動她。現在她倒是不怕了。
心里越來越熱,桓宣看著她,一步一步慢慢走過去,隔著一點距離,在她身邊坐下。
傅云晚不自覺地又開始害怕,兩腿發著軟,想逃,可她必須救傅嬌,而她唯一能指靠的人,只有桓宣。極力壓下恐懼和不適,低著聲音回來了。”
桓宣看著她,帶著不動聲色的渴念,點了點頭。
若在平常,她絕不會這樣主動問候他,從那件事之后,她躲他都躲不及。有求于人的時候總是要獻上賄賂的,那么她準備獻給他的賄賂,是什么
傅云晚一句話說完,便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上午她是惹了他生氣的,他走的時候明顯帶著慍怒,而且他還再二告誡過她不要跟傅嬌來往。該怎么對他開口又怕又急又不能退,緊緊咬著嘴唇。
他高大的身軀忽地一動,帶著濃重的陰影向她壓過來,傅云晚心里一跳,想躲還沒來得及躲,他溫熱的拇指按住了她的唇。
粗糙的,帶著繭子的手指,慢慢揉著軟潤的紅唇,他垂著眼皮看她“別咬破了。”
傅云晚喘著氣,一動也不敢動,看見他深黑的瞳孔掩在濃黑的眼睫下,平靜到沒有一絲表情地看著她。
而她已經潰不成軍,顫抖著,兩腿開始發軟。不知第幾次想起從前在傅家時,那些宮里出來的教養娘子說過的話,男人在床榻上,在歡愉時,最好說話。
十次跟一次,有區別嗎她必須救傅嬌,她唯一的指望就是他。
掙扎著又屈服,也許是很久,也許只是一瞬,傅云晚抖著手,慢慢伸向桓宣腰間。
他卻突然松開她,站起了身。傅云晚心里一緊,怔怔看他。
桓宣低頭,眼中映出她雪膚紅唇,一雙水眼。唾手可得。
手搭上她的肩“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