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蠢貨”賀蘭祖乙氣惱之極,罵道,“要不是你,你二兄怎么會死千叮嚀萬囑咐要你不要亂說話,你還是沖進去說什么是為了殺傅氏,你險些讓我前功盡棄”
賀蘭真哪里肯服立刻就要爭吵,門開了,安河大長公主邁步走進來“賀蘭真,立刻給你叔父賠不是”
賀蘭真不肯,安河大長公主一把抓住,按著她向賀蘭祖乙行下禮去“不懂事的孽障,早晚有一天連累一家人”
她年輕時也曾習過弓馬,手勁大,賀蘭真被她按得動彈不得,胳膊這發著疼,站起來正要吵嚷,安河大長公主喚過護衛“帶她走。”
女護衛七手八腳上前押走了賀蘭真,安河大長公主福身向賀蘭祖乙行了一禮“賀蘭真自小沒了父親,養得嬌慣,脾氣跋扈,請二叔看在她死去阿耶的份上,別與她計較。”
她給足了面子,賀蘭祖乙自然不能翻臉“都是自家人,我怎么會跟她小孩子計較公主來得正好,正要與公主商議商議后面的事情怎么辦。”
“陛下明顯偏袒桓宣,還有范軌那老東西。”賀蘭濤咬牙切齒,“三十大板我兄長一條命難道就值三十大板”
“你放心,賀蘭羨的仇我一定記在心里,總有一天向桓宣討回來。”安河大長公主道。
賀蘭祖乙看她一眼“非但范軌,元戎那老東西也偏袒他,再有就是穆完將軍”
穆完自知理虧,這幾天賠禮道歉,不知道許諾了多少好處。安河大長公主思忖著“不用管他,我心里有數。”
她看向賀蘭祖乙幾個,正色說道“我得了消息連夜趕來,是有要事想跟二叔和諸位侄子說一聲。陛下早就想整頓軍制,這件事咱們擋不住,若是賀蘭氏手底下的人不能收斂,非但要被桓宣抓著把柄拿捏,就連陛下也要猜疑,咱們這份榮寵可就要大打折扣了。不如先約束收斂,看大司馬那邊如何應對再做處置,如果大司馬不服,壓到了桓宣,咱們就與大司馬一撥,如果桓宣贏了,咱們就是陛下一撥,這樣方能立于不敗之地。”
賀蘭濤聽著不服,正要叫嚷,賀蘭祖乙擺手止住“公主說的極是,我也是這么想。”
他一一看過在場的賀蘭氏子侄“你們都聽好了,忍也給我忍過這幾天,休要惹事”
安河大長公主出得門來,賀蘭真被關在另一邊營帳,氣咻咻的還要吵鬧,安河大長公主按她坐下“跟我說說,以后你準備怎么辦”
賀蘭真叫嚷著“殺了桓宣,殺了傅云晚”
安
河大長公主追問“怎么殺”
“我”賀蘭真語塞,脖子一梗,“反正我總要想出辦法”
“蠢。”安河大長公主長長出一口氣,“我聰明一世,竟養出你這種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