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馬蹄聲劃破深夜,傳到帳篷里,驚得傅云晚又是一個哆嗦,那眼,越發不敢睜開了。
“睜開眼,”桓宣在間隙里,命令著,“睜開。”
傅云晚不肯,怕看見自己這副羞恥的模樣,更怕看見他。可他是不容拒絕的,吻著咬著,握緊了放肆作弄,讓她連聲音都發不出,哆哆嗦嗦的,幾乎要昏死過去。
“聽話。”桓宣重重又磨一下。起初只是想確認她此刻眼中只有他一個,因為她一再不肯,反而讓他起了不確定,越發要逼迫著,一定要看到。試探著她的弱點,風浪猛地撞擊。
傅云晚叫出了聲,張著唇,無助地呼吸。
“睜開眼。”桓宣伸臂撈住,免得她滑下去,潮濕到了極點,又讓人想起江東的梅雨天,悶得眼睛都發著紅,“看著我。”
傅云晚再也承受不來,哆哆嗦嗦,睜開眼睛。
現在桓宣看見了,水汪汪的眸子里,他的模樣。確乎是只有他一個人,她的身她的心,此時此刻,只屬于他一個。
一霎時激起巨大的愉悅,低頭含住“叫我。”
傅云晚說不出話,甚至反應不過來他在命令什么。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剝奪,他現在就是她的全部,從身體,到意識。
“叫我。”桓宣等了一會兒,等不及,聲音含糊著松開,唇移到她的耳邊,“叫我宣郎。”
宣郎。有什么相似的名字飄忽著在邊緣一閃,傅云晚喘息著,模糊的意識抓不住,他突然用力,她嗚咽一聲,那名字倏地一下,滑過去了。
“叫我。”桓宣再次命令。
簡單兩個字就在嘴邊,叫不出,可他不容她叫不出。她是幾乎要給他作弄死了。腦子里都是空白,只有他重復著,誘導著,命令著她叫他的名字。傅云晚再也撐不下去,在虛脫的邊緣掙扎著“宣,郎。”
“郎”字出她的口,進他的耳,似有什么在腦子里轟然炸開,極遠處有馬蹄聲急促著奔近,桓宣趁在聲音里吼一聲,急急將她一抬。
傅云晚窒息著仰下去,又被他托住,他粗重的氣息撲在她身前“綏綏,我的乖綏綏。”
有什么滾熱的東西落在腰間,傅云晚在模糊中,覺得他抓過什么,胡亂一抹。
帳外,安河大長公主率領護衛縱馬沖向中軍營地,一直沖到賀蘭祖乙營帳前。
里面亮著燈,賀蘭氏一家人都在,賀蘭真滿臉惱怒,正在發著脾氣“抓了桓宣那么多兵,竟然一個肯出首他的都找不出來,叔父到底怎么弄的,二兄的仇到底還能不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