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沒事光天化日,他們就這樣坐在船尾,船頭還有人。真是瘋了。傅云晚掙扎著,臉已經紅透了,掙扎不過,只急得雙手捂住了臉有人,能看見。”
能看見除非是這群鴨子。凌越他們斷不至于這么沒眼色,竟敢窺探他們的動靜。桓宣抱住了低頭,扒她的手,她怎么都不肯松開,他便只是胡亂吻她的手背,吻指縫里漏出來的她的臉頰,吻一切合適不合適的地方“乖,再親我一下。”
絕對不要再親了。傅云晚緊緊捂著臉,臉頰那樣燙,燙得手心都熱極了,方才真該只是抱一抱的。招惹他做什么。
耳朵上突地一熱,他含住了耳珠,輕輕舔舐“那我親你也成。”
不成,怎么能成。再親下去他不知道又要如何放肆。傅云晚躲閃著,頭發亂了,領口本就敞著,此時敞得更多,江風吹得肌膚微涼,他滾燙的大掌撫過來,拉起一點,然而這遮掩,反而又方便他放肆。簡直要羞死人了。
指縫里瞥見他英武挺拔的臉,夕陽最后一縷金紅的影子拖過來,染得他臉頰也成蓬勃的紅色,讓人害怕,又莫名地吸引,船頭飄來炊煙,混雜著飯菜的香氣,前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終于聽見凌越訕訕的咳了一聲“阿郎,飯得了。”
桓宣動作頓了頓,飯好了又如何又不差這一會兒功夫,他既然不做聲,便是不想吃,凌越現在也是越來越沒有眼色了。不想回應,只把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些,她卻扭著睜著,急急央求“我,我餓了。”
餓了她胃口小,平時極少喊餓的。桓宣低眼看著,猜度著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她松開手露出一點臉,也許是知道凌越就在附近他不可能再把她如何,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我想吃飯了。”
多半是假的。然而不能賭,便是假的又如何。她
說餓了,他又怎么可能讓她餓著肚子。也只得松開手放她起來“那就吃飯去。”
傅云晚急急站起身,腿上發著軟,差點跌倒又被他及時扶住,臉上更熱了,余光瞥見他微微勾起一點唇,似笑非笑,讓她突然一下又捂住了臉。他必是在笑她,笑她被他親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他必是在笑她
腿更軟了,極度羞恥中聽見他湊在耳邊的低語“要是走不動,那我把飯菜給你拿過來。”
“不要”幾乎是脫口而出。決不能夠。要是讓他把飯拿過來,那到底是吃飯,還是吃她。臉上紅得燙手,努力穩著步子往船艙里去,“我去前面吃。”
桓宣跟在身后,怕她跌倒,扶著她的腰。心里總是不滿足,然而這幾天是不可能如愿了,再過幾天,下了船時她總也該好了,到那時候。
牙齒磨了又磨,船艙不大,一眨眼便走到了頭,船頭上眾人都等著,桓宣沉肅著神色“吃飯。”
只是尋常的漁家飯菜,糙米混著黍米、豆子煮的粥,河里現撈現煎的魚蝦,水邊掐的野菜。行伍中人吃飯快,一個個鴉雀不聞的,眨眼便是一碗,傅云晚吃得慢,怕耽誤他們,低著頭只管緊張地吃著,碗里突然被夾進來一塊魚肉,桓宣一張沒情沒緒的臉“不著急,慢慢吃。”
一大塊魚肉,表皮煎得金黃,咬下去舌尖上全都是鮮甜的滋味。傅云晚抬眼看他,道謝的話不好意思說,紅著臉又咬一口,才發現刺都已經挑干凈了,他竟有耐心做這般費事的活計。心尖蕩起甜意,看他又夾過來一塊魚肉“多吃點。”
臉上越發紅了,低聲推辭“不用了,我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