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讓他生出感激來,吻著抱著,在喘息的間隙里一聲聲喚她“綏綏。”
“宣郎。”身體軟得坐不住,只能攀援著他,憑著他的胸膛支持自己,“我要找的一直是你。”
他知道的,他終于是知道了。千回百轉,最終是他和她,也只能是他和她。在無盡的愛戀中桓宣緊緊擁抱著,親吻著“乖綏綏。”
這吻長得讓人忘了時間,忘了一切,不同于從前親吻時的情熱,此時只讓人覺得內心一片平靜安穩。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停住,傅云晚喘息著,癱軟得厲害,卻還是戀戀地望他,撫摸他的臉頰,怎么都看不夠,摸不夠,自己也驚訝竟然能有如此的熱情。說出的話也是癡,囈語一般“宣郎,你有沒有夢見過我”
桓宣又吻了吻她,點頭。夢見過的,很多次。哪怕最不想夢見她的時候,依舊還是擋不住她入夢。慢慢撫她的頭發,溫柔著聲音“夢見過的。”
“真的”傅云晚幾分驚訝,幾分歡喜。像他這樣剛硬的漢子也會做夢,也會夢見她嗎那么在他夢里,她是什么模樣“你夢見我什么了”
桓宣低著眼,看她揚起靠近的臉龐。那樣光潔細滑,月光都沾不住,披散著落下。他的那些夢,那些狂亂靡艷,唯有夢里才可能發生,清醒時決計難以啟齒的歡愉,又如何能告訴她。眼中帶了笑,捧著她的臉頰親了又親,只是不說話。
傅云晚不滿意這回答,好奇越來越濃,固執著貼
近,又來追問“宣郎,你都夢見我什么了”
夢見她什么了夢見她全沒有了平日的羞澀拘束,夢見他們無所不為,無所不至。呼吸越來越沉,桓宣猛地抱緊,“夢見我們這樣。”
頭頂上是他低垂的臉,頸子里涼涼的,感覺到夜里濕冷的空氣,隨即一熱,是他的唇。傅云晚低呼一聲,他吻著咬著,聲音含糊“還有這樣。”
臉一下子熱透了,不行,至少現在,不行。傅云晚死死咬著唇“宣郎,不行,現在不行。”
桓宣充耳不聞。有什么不行的,這么多天,她肯定己經好了。伸手一摸,呼吸一下子渾濁起來,她果然是好了。箍緊了握住,她受了驚嚇,光潔的皮膚驚起一個個細細的粒子,讓人突地一下,渾身都發起癢來。
大手一撈翻她過來“還夢見這樣。”攥緊了對折,她左躲右閃總是無處可逃,這模樣與那些夢中的情形重合,讓人渾身的血液立刻沸騰起來“我們還沒試過這樣。”
傅云晚掙扎著,又掙扎不動,后悔到了極點,這姿勢讓每個掙扎都像是在迎合,他的呼吸越來越沉,簡直是砸在她后頸里了,激得人聲音都抖起來“不行,宣郎,你聽我說”
窗外突然幾聲鳥叫,細聽是三長兩短,身后的人突然停住了。
腰間的桎梏突然放松,傅云晚掙扎著逃開,逃去了床角裹著被子,許久才敢出聲“怎么了”
“我得走了。”桓宣的聲音里帶著未散的欲念,他吐一口氣,在黑暗中摸到她手,用力拖過來,“綏綏。”
傅云晚跌跌撞撞,落進他懷里。他揉著吻著,無盡的留戀“待在客棧里不要出去,凌越會安排好周圍的守衛。”
傅云晚忘了方才的怕,緊緊抓著他“你要去哪里”
“打河間。”桓宣笑了一下,黑暗里感覺到她發了抖,是為他擔心吧,讓人一下子心軟了,輕輕吻她安撫,“別怕,都安排好了,里應外合,很快就會結束。到時候我來接你。”
不用怕,傅云晚如是跟自己說。他既然如此篤定,必是有萬全的把握,她沒有什么可擔心的。可還是止不住的擔心,緊緊抱著,抬頭吻他“你小心些。”
“我知道。”桓宣回吻,“等著我,等我回來,咱們再說。”
他突然笑了一聲,那樣曖昧,手伸進衣襟輕輕一拈。傅云晚低呼一聲,軟倒下來,他握住了放好,蓋上被子“我走了。”
笑聲還在耳邊,清醒過來時,人已經不見了,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