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宣怔了下。她臉皮那么薄,以為絕不會說的,然而竟然說了。一時間涌起無限愛意“乖。”
四周安靜的很,心里也是,傅云晚偎依在他懷里“仗打完了”
桓宣吻她“打完了。”
杜超降了。圍城這么久,看著周邊的郡縣一個個被吃掉,求援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鄴京只顧著爭權奪勢,全沒有發兵的意思,相鄰的州郡頭一個想的便是保住自身,誰會來援杜超在絕望之下最終開城投降,而他連受降都顧不得,單人匹馬,近千里路途便這么沖了回來。輕輕重重吻著,咬著“綏綏,我很想你。”
太想她了,恨不能時時刻刻揣在心上帶著,恨不能捧在手心里揉在骨頭里。忍不住又抱得緊些,胡茬扎著蹭著,看她躲閃也是樂趣。她又緊張起來,是怕他動她吧,結結巴巴地找著借口“回去吧,冷了,身上都是草有些癢,我,我想回去洗澡。”
桓宣心里一動“想洗澡”
傅云晚胡亂點頭。洗不洗澡都無所謂,但一定要回去了,這樣衣衫不整躺在野地里成什么樣子。
耳邊聽見他低低的笑聲,他忽地抱起她“這個容易。”
衣服胡亂一裹,他呼哨一聲喚來了馬,傅云晚被他抱上馬背,騰云駕霧一般奔向山下。這讓她緊張到了極點,無處攀援無處借力,唯一可依靠的就是他。胸膛上肌肉鼓啊脹著,貼著她的,他在笑,似乎笑她太傻,自投羅網“也不是非要回去才能洗澡。”
馬兒越跑越快,顛簸到了極點,唯一安穩的就是他。傅云晚緊緊抓著,他只是胡亂套了袖子并沒有系帶,她便極力替他扯著衣襟擋風,擋不住,風刮開衣衫,熱烘烘的皮膚便挨著她的,他突然大笑起來,按住她在懷里“怕我冷那你幫我擋著。”
于是肌膚相貼,幾乎是嚴絲合縫,馬兒每一個顛簸,便都帶起一陣戰栗。他漸漸不笑了,也不催著馬兒跑了,信馬由韁,雙手都抱住她,呼吸一點點沉重,握著她用力向自己。傅云晚后仰著倒下,又被他拽起,腦子里嗡嗡直響,沒了時間,沒了意識,這世上所有的都只剩下他,顛簸著狂蕩著,幾乎要讓她死去了。
桓宣在山腳下停住。這里有一處溫泉眼,從前他放馬來過就發現了。池子不大,剛好夠他們兩個進去,她要洗澡,他便帶她來洗,真是個傻女郎,都要放過她了,她偏是自投羅網。
盤了她在yao間,一躍而下。
她又叫起來,啞著嗓子,撩得人心都亂了。嘩啦一聲水花蕩起來,這才想起要衣服還不曾去,一只手抱了她,另只手胡亂一扯,拋去了邊上。
馬兒沒人管,獨自跑開吃草去了,大手一握便是半邊腰肢,桓宣在池中坐下“想洗澡我給你洗。”
傅云晚叫不出來了。水熱得很,燙
得皮膚發著紅,然而夜風漸漸吹起來了,涼涼的上半身又是濕冷。他只是不肯停,水花響著亂著在耳邊,再這樣下去她是真的要死去了。胳膊軟得抬不起來,自然也沒法推開,他扯了她讓她扶著他的脖子,她便掛在他身上,哀哀地央求“不,要,求你。”
“我馬上就得回去了,”桓宣在極度快意中沙啞著嗓子,“你真忍心”
撇下那么多事情獨自跑回來,然而總不可能一直放著不管,冀州剛剛收服,歸心才是大事,他最多也只能躲這一天清閑,明天就得走了“乖綏綏,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