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視線里闖進了謝旃,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別太靠近水邊。”
明知道他是為了怕她落水,然而心里突然不痛快起來,桓宣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另一只手“走,我得考考你弓馬學的怎么樣了。”
箭靶在二十步外扎好,傅云晚催著烏騅奔過來,拉開手里小小的雀弓。這是桓宣特地為她做的,比常用的弓小些短些,力量也軟些,她總歸吃虧在力氣小,尋常的弓箭都拉不開。
按著桓宣教的姿勢扣弦瞄準,嗖一聲放出去。那支羽箭直直地飛出去,準頭是對的,傅云晚不自覺地蹬住了馬鐙,會射中的吧大兄教過她很多次,她總是學不好,要是這次能射中,大兄一定很高興吧
眼巴巴地看著,那箭在離靶子幾步的時候,卻突然掉了下來。
“很好,”謝旃點頭,“準頭有了,不過你現在力氣小,等以后自然就好了。”
傅云晚失望著,又覺得安慰,馬背上突然一沉,桓宣躍了上來“力氣小有力氣小的射法,我教你。”
謝旃心里一跳,看見他從身后抱著她,手把手教她拉開弓箭,又糾正她的姿勢。他身材高大肩寬背闊,她嬌小柔軟,在他懷里幾乎只有一半大小,這模樣本該像大人帶著小孩,可并不像,分明就是男人與女人。
幾乎是立刻就跟上去,出聲阻止棄奴下來吧,這樣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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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宣在時緊時慢的呼吸里低了頭,看見謝旃眼中的防備,有什么突然就明白了,讓他展了兩條濃眉,不緊不慢說道“有什么不妥我總得教她防身的本事,免得將來有什么意外。”
“有我在一天,便照顧她一天,怎么會有意外”謝旃堅持著,“她身子弱,別累壞了她。”
“沒事的,我不累。”傅云晚靠在桓宣懷里,低頭向謝旃笑,“這才剛開始呢,怎么會累。”
她是什么都不懂的,謝旃想,可是桓宣呢抬頭看著,桓宣漆黑的長眉揚了起來,淡淡一點笑“佛奴你聽,連綏綏也這么說呢。”
“下來吧,這會子風大,若是想練習,等改天風小些我教你吧。”謝旃便也笑了下,她是不懂的,他未必不懂吧,“綏綏,不是說好了要去喂雁雛嗎粟米我都備好了,走吧。”
“先練騎射,再去喂雁雛。”桓宣緊緊抱著沒有松手,“綏綏,聽我的。”
傅云晚覺察到了無聲流動的,劍拔弩張的意味。讓她不解,又有點害怕。他們三個從來最好,怎么能為這點子小事就爭執起來了呢她最怕爭執,尤其是他們兩個。大著膽子抬頭“大兄,要么去喂雁雛吧”
桓宣臉色一沉,手隨即被她握住了“我們一起。”
軟軟的手,同樣酥酥麻麻的感覺,桓宣沉默著下馬,看她一只手拉著謝旃,一只手拉著他,干凈懵懂的笑“我們三個一起去喂。”
桓宣任由她拉著,又忽地翻過來,手指插進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現在,是他握著她了。
余光瞥見謝旃也同樣翻過來,與她十指相扣。桓宣步子一頓,看見水流中央那三只正在嬉水的雁雛。三個,委實有點太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