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橫霸道,掙扎不開,抗拒不得,傅云晚嗚嗚咽咽叫著,又被他趁勢沖破,攻城略地。舌尖攪著她的,胡茬扎著皮膚,痛癢酥麻,他一點點壓低迫近,她被迫向后仰著,柔軟的身體像拉滿的弓。身后破風聲劈空而來,謝旃在盛怒中射出第二支箭“桓宣”
桓宣分辨著動靜,在最后一刻閃開,伸手抓住。長箭的尾羽在手中輕顫,他面色森然“我讓了你三次。”
伸手向背上取下鐵弓,這片刻的松動讓傅云晚得了機會,用力推開他,在極度恥辱和恐慌中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桓宣急急偏頭,她細細的手指擦著他的臉頰過去,力氣很小,連個紅印子都不曾留下,卻像火上澆油,一下子把連日的怒氣和妒忌全都撩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吃了疼,低呼著蜷起身子,桓宣用力摟住“你為了他打我”
他親耳聽見,她要嫁給謝旃。真是笑話,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她還想嫁給謝旃,還為了謝旃打他今日就讓她看看,除了他,她還能嫁誰
拉弓扣弦,將謝旃射來的箭壓上,激射而出。
那箭去得又急又準,謝旃撥馬去躲,到底不如箭快,立刻又拔劍去擋,傅云晚驚叫著,推搡著桓宣“你做什么二兄,快躲開呀”
謝旃握劍在手,在千鈞一發之際對準箭神揮出,那箭卻突然一低,在他面前落下,射中馬頭。
馬匹吃疼,長嘶一聲踢跳起來,傅云晚看見謝旃險些被摔倒的馬匹掀翻,又在最后躲閃開來,驚叫著想要跳下去找他,又被桓宣一把抓回“他射我的時候你怎么不攔我射他就不行”
“你,你不會有事。”傅云晚看見他逼得極近的臉,那樣盛怒,讓她怕到了極點,“你怎么可能有事”
是桓宣呀,百萬軍中如入無人之境,他那樣驍勇,又怎么會被謝旃射中可謝旃不一樣,謝旃只是手無寸鐵的文士,怎么經得起他的一箭
桓宣冷哼一聲,按她回懷里,不讓她再看。心里不平著,他也只是血肉之軀,謝旃那一箭可不曾手下留情,她竟這般偏心催馬向前,又回頭向謝旃冷冷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滾”
眼見謝旃跳上侍從的馬匹重又追了上來,桓宣又是一箭正中,撲通,謝旃連人帶馬再次摔倒,桓宣沒有停,第三箭第四箭,箭無虛發,將劉止幾個的馬匹統統射倒,傅云晚掙扎著回頭,越過他的肩膀看見謝旃從地上艱難起身,他衣袍上沾了灰,臉色那樣難看,讓她忍不住哽咽著問他“二兄,你要不要緊”
桓宣看見她紅紅的眼睛,她嘴唇也是紅的,微微發著腫,是他親的。他們都這樣了,她還念著謝旃。妒忌壓不住,桓宣一把扯回來,低著聲音威脅“不許叫他也不許看他,你叫一聲,我親你一下,你看一下,我也親一下。”
她幾乎要哭出聲了,濕漉漉一雙眼“你,你不講理”
講什么理他就是
太講理了,假如前幾天就親了她,生米煮成熟飯,看她還怎么敢答應謝旃。
身后馬蹄雜沓,凌越帶著人上前攔截謝旃的人馬,桓宣看見傅云晚慌張的目光向那邊一溜,她又偷偷看謝旃了,以為他沒看見,可她怎么能瞞過他不給她教訓,她永遠都記不住。
用力扳過她的臉,重重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