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桓宣強硬著拉開她捂臉的手,湊上去吻她,“反正遲早都要跟他說清楚,他自己看見了更省事,你也不用再跟他說什么,等忙完接旨的事我們就成親。”
傅云晚低呼一聲,又來捂臉。他不讓,她無處可多,只能緊緊閉著眼睛,臉藏在他懷里“你是故意的,你就會欺負我。”
到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必是他故意叫了謝旃來看,要不然他怎么一聽見動靜就說是謝旃他真是可惡
“欺負你不叫欺負,叫喜愛。”桓宣長長短短吻著她,“我讓人去挑日子了,我們盡快成親。”
成了親,謝旃就徹底死心了。他拿什么跟他爭。心里愜意到了極點,抱起她忽地向上一拋,傅云晚驚叫著,霎時懸空又霎時被他接在懷里,他放聲大笑“綏綏,我的乖綏綏,我們要成親了”
那樣熱切,包含著多少情意,讓她不知不覺濕了眼睛,模模糊糊想到,是該成親的吧,他們這個樣子,是必須要成親才行了啊。
廂房。
謝旃枯坐窗下,書卷翻開著,半個字也看不進去。他試了幾次,內院進不去,桓宣把那里守得鐵桶似的,咫尺之間,關山難越。
“郎君,”劉止敲門進來,“桓郎君剛剛回來了,直接去了內院。”
他果然,夜里跟她在一處。謝旃沉默地坐著,眼前啪地一聲,燭花爆了一下,想起白日里隔著窗戶的窺探,她閉著的眼,摟他的手,腮邊顫顫搖晃的耳墜子。她不是被迫。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笑聲,暗夜里那么刺耳,謝旃抬眼,是桓宣。他是故意的,故意笑得那么大聲給他聽。
起身推窗,黑沉沉的夜幕底下一點朦朧燈火從內院墻頭映過來。她不是被迫的。他伴她四年光陰,朝夕相處,從不曾見過她那般模樣。謝旃關窗,吹熄了蠟燭。
從前總以為她對他應該比對桓宣親近,現在看來,相伴得久,未必就更情深,情之一字,委實是世上最難琢磨的事情。
可是他,又該怎么辦呢。
翌日一早。
傅云晚半夢半醒之中,又看見了桓宣。他騎在馬上吻她,她掙扎著想要跳下,畫面一轉,變成窗前榻上,她在他懷里,摟著他的脖子與他親吻,她沒再掙扎了,直到忽地聽見噠一聲響,抬眼時,謝旃一拳打了過來。
傅云晚叫出了聲,猛地驚醒。身邊人影一晃,桓宣輕手輕腳剛剛下床,傅云晚驚得聲音都打了顫“你怎么在這兒”
昨夜他明明是去外間睡的,怎么會在她床上“你,你”
桓宣停步回頭,既已被她發現,索性也不再隱瞞,反正這幾
天里他都是趁她睡著偷偷與她同床,在她醒來前悄悄離開的。“我們都要成親了,這有什么。”
“你,你,”傅云晚漲紅了臉,又羞又惱,“你說話不算數。”
口口聲聲說睡地鋪,又說睡外間,現在看來分明是偷偷摸摸一直都在這里,她竟毫無察覺。
桓宣笑出了聲,她就連生氣,也毫無攻擊力,只讓人覺得可愛。抱起她在懷里,順手拿過架上的衣服“不生氣了,我給你穿衣服。”
傅云晚是合衣睡的,他便伸手來解衣帶,這哪里是幫她穿衣急得傅云晚拼命推他“你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