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宣笑著,知道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他得手的,戀戀不舍將衣服放下“那我不看,你自己穿。”
他放下她,果然轉身站在帳子外頭,傅云晚哪里敢信他趁他不備連忙跳下來,拔腿就往外跑“我不換了,就是這身吧。”
桓宣一個箭步追了上來,在她的驚呼中把她攔腰抱起,他下巴蹭著她的臉頰,語氣親昵“還是換一件吧,換件好的,待會兒跟我一起去東郊接旨。”
雖然他并不在乎這所謂的冊封旨意,但總歸是喜事,喜事,便要與她一起。
傅云晚聽他這么一說,心便軟了。這是他的好日子,她不能穿著皺巴巴的舊衣給他丟臉。可也絕不能信他的鬼話的,在這件事上,他嘴里沒一句實話。可又怎么能讓他出去漲紅著臉半是央求半是威脅“你先出去好不好我自己換,你若是在這里,我,我就不換了。”
已經學會威脅他了她倒是學得快。桓宣揉揉她的頭發,半晌“行。”
戀戀不舍放下,她立刻跑開了,砰一聲關上門。
桓宣站在門口,聽見咯吱咯吱的響動,她插上門閂又拖過書案頂住,防他像防賊一樣呢,可這薄薄兩扇門,怎么擋得住他。
傅云晚在書案后面又頂了一個小凳,鉆進帳子里提心吊膽開始解衣。外面安靜得很,桓宣沒再鬧,可又怎么能夠放心這些天里他夜里都在她身邊睡著,他這人,無賴得很。
耳朵上紅透了,手指打著顫,半天也解不開紐扣。傅云晚深吸一口氣,都已經這樣了,她好像,只能嫁給他了。
門外。桓宣耳朵貼在門板上,凝神聽著。
什么動靜也沒有,可腦海里不由自主,一幅幅活色生香。細長的頸,細細的鎖骨,柔軟的隆起。喉結動了一下,突然渴得厲害,她就是臉皮太薄,馬上就要成親的,讓他看看又能怎么樣。
心猿意馬,無可排遣,聽見咯吱一聲響,她在挪書案,必是換好了。
桓宣一腳踢開了門。
門閂的卯榫登時踢斷,晃蕩著掉下來,傅云晚驚呼著,他一下子闖進來,攔腰抱起她。
“綏綏,”他喑啞著聲音,眼睛亮得驚人,“我們成親吧。”
噠,斷開的門閂掉在地上,傅云晚被他按在懷里,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見他清晰強勁的心跳。她該想這個問題的,可此時滿腦子亂哄哄的卻都是另
個全然無關緊要的問題,門閂壞了,今天夜里鎖不上門可怎么辦
“說話。”桓宣看出她的走神,低頭咬了一口,懲罰似的,“說你嫁給我。”
唇上一疼,傅云晚回過神來,發著抖抱著他,滿腦子全是空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快點說話。”他似是等得不耐煩了,抱著她大步流星往外走,“你要是不答應,我就這么一直親你。”
最后一個字吞在細碎的接吻聲里,他的唇裹住了她“說話。”
說話,說什么話。傅云晚恍惚到了極點,心尖脹著,眼睛熱著,突然有風吹到臉頰,他竟真的抱著她出來了,在院子里吻著,又要往外走。
謝旃就在外面廂房住著。那句話脫口而出“我,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