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說我寧折不彎,擔心我走了極端,于是他決定去羽朝皇室給我求蠱蟲的解藥,再認我做義女,等他百年之后我再接手煙都,將他的劍道傳承下去。”
商枝看著她“那后來呢”
聞人聽雪慘然一笑“后來羽落清來了,你知道的,我和羽落清鬧得不愉快,她身邊跟著的暗衛廿九是我母親,廿九說我薄情寡義六親不認,為虛名而棄生母,為榮華而叛舊主。”
商枝愣住“生母是她,舊主是誰”
聞人聽雪低聲說道”生母是她,舊主自然是她的主子羽落清。”
商枝怒不可遏,破口大罵“她自己是奴才,還要你當奴才,什么父母啊眼看你就要走出深淵,她非得拽著你的腳給你拉下去,踏馬的這奴性是腌入味了吧可一點
都不顧你死活啊”
聞人聽雪臉上的笑容愈發嘲諷了“不僅如此,她還說女子終究不比男子,怎么能妄想接管煙都整日拋頭露面,她還說羽重雪對我有點意思,我若成了他的暗衛,學別的女子那樣溫柔小意將他伺候貼心了,說不定我日后還能得個名分。”
聞人聽雪指了指自己,聲音已經帶點哽咽了“她把我當成什么我是暖床的丫頭還是勾欄里的娼妓我吃了多么苦學來的一身本事可不是給別人當奴才的,我是為我自己學的,不可能白天穿著衣服為男人擋刀擋槍,夜里還要脫了衣服爬到男人床上獻媚,她不覺得惡心,我還覺得惡心呢”
商枝問道“那羽重雪呢,你對他是怎么想的”
聞人聽雪冷笑“當時真狠自己的劍不夠快,沒能挖出他的心臟。”
交談間,遠處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停止交談齊齊轉過頭,就看見姚蓉蓉拎著裙擺急匆匆地朝湖心亭這里走來。
穿著一身鵝黃色衣裙的少女臉頰氣鼓鼓的,好像一只黃色的小河豚,姚蓉蓉帶著一身怒氣坐在石凳上,無比氣憤地說道“那羽落清拿了地極乙等的醫牌”
聞人聽雪好奇道“拿了牌子又怎么樣”
姚蓉蓉都快氣死了“拿了牌子,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丹心閣了白芷的位子又要沒了“
商枝安慰她“雖然我也不喜歡羽落清,但是她拿了醫牌就有了進入丹心閣的資格,白芷那姑娘雖然努力勤奮,可是努力并不一定就有回報啊。”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個比樣,所有人都要為主角光環讓路。
商枝已經足夠小心足夠努力了,卻只是因為羽落清的一時心血來潮,已經開始賣豆腐的商枝硬是被逼著下了大墓,九死一生逃出來,結果還中了要命的尸毒。
似乎無論她們這些鑲邊女配怎么努力,都走不出命運為她們設下的結局。
她最怕鬼,想當乞丐討飯吃,結果陰差陽錯成了趕尸客。
成了趕尸客后,她決定金盆洗手去賣豆腐,結果被逼著下墓了。
下了墓了,覺得自己這一身本領應該hod住一切,瑪德誰知道遇到了男主四號男艷鬼,還是中了尸毒。
中了尸毒之后呢,以男艷鬼那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她,搞不好還是會死于尸毒,然后被那個男艷鬼扔到羽朝皇宮的水井里。
就連聞人聽雪,也在命運的安排下和羽重雪走向對立。
商枝可太了解聞人聽雪了,聞人聽雪是個真正的老實人,脾氣好性格好,而且憨厚大度不記仇,最不喜歡和別人起沖突,是那種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所有委屈都會自己默默消化的慫慫。
但這樣的聞人聽雪,還是囿于命運的力量走向了她最不愿走向的路,即使她不會為女主擋毒針而死,也會成為推進劇情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