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被偷,已是聞人聽雪罰跪之后的事情了。
羽朝的皇宮有一種鼻子很靈的藥貓,是一些神醫用來尋找藥材用的。
羽落清的藥貓是一只通體雪白的鴛鴦眼獅子貓,在沒和女主交惡之前,聞人聽雪也相當喜歡這只名叫團兒的獅子貓。
她還曾去河里撈魚,給這只獅子貓烤小魚干吃。
聞人聽雪一直把解藥藏在床頭的暗格里,奈何那獅子貓鼻子太靈,對丹藥的氣味尤其敏感。
女主身邊的廿九蕪菁都是武學高手,偷偷潛入她的屋內偷一瓶丹藥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師尊從皇宮里給聞人聽雪求來了蠱蟲的解藥,為了避免解藥再被羽落清偷走,她從此之后將解藥貼身帶著,片刻都不離身。
服下解藥的第一個月,聞人聽雪發現自己的皮膚變得特別細膩光滑。
除了色澤有點發黃之外,古代的銅鏡照人其實很清楚,并不像一些古裝電視劇里粗制濫造的銅鏡那樣,把人照得歪歪扭扭的。
習武之人活的粗糙,聞人聽雪并不太關注自己的外貌,平常生活中也只是做到干凈整潔就好,編發的發型就學會那么幾樣,都是特別容易簡單上手的。
她不會在容貌上花費太多時間,確保將所有時間都留給自己手中的細雪劍。
在這種世道下,女子長了張好看的臉并不是件好事,聞人聽雪也并不覺得自己長得多么好看,她也不準備走雌競這條路。
聞人聽雪對商枝說道“我頂多算是長相清秀,又不是江雨眠那種真正的傾世絕色,雌競這條路基本走不通。”
“我覺得還是雄競這條路比較適合我,”聞人聽雪頓了頓,“但是當一個女人選擇了雄競,這也就意味著她成了男性的敵人,在這些男人那里享受不到一點性別帶來的好處。”
“師尊要將我收為義女的消息傳開后,當時在煙都的我,突然就陷入到了這種處境中。”
商枝嘖了一聲,“這消息又是女主傳出去的”
聞人聽雪點頭,“不得不承認,女主確實很會玩弄人心。”
“我的師尊無子無女,羽重雪將來要繼承皇位,他們覺得我身為女子總是要嫁人生子,是沒有繼承資格繼承煙都的,所以煙都的繼承人只能從一些比較出色的男弟子中去尋找,這是一件大家都默認的事情。”
“當我終身不嫁和師尊要收我為義女的消息傳遍煙都后,他們發現我有了繼承資格,于是我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釘。”
商枝太知道這幫人的套路了,“讓我猜猜,他們肯定抓住了你不認生母的把柄,使勁兒往你身上潑臟水,從而打消你師尊收你為義女的念頭。”
“你還真是猜對了。”
太陽被一片云遮住,陽光突然變得柔和起來,海面也不再刺眼,就連海風也變得柔和了,輕柔地拂過兩人的臉邊。
聞人聽雪拿下了頭上的遮陽草帽,指了指自己的臉。
“商枝,你知道我
的,我一著急,壓力一大,臉上就容易起痘,就算我穿書后有了一身還算不錯的武功,這起痘的毛病還是沒治好。”
那段時間我都快焦慮得瘋掉了,我本來都準備好祛痘的藥膏了,但我發現我臉上一顆痘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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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細節是生活中注意不到的。
但一旦注意到了那些細微的變化,這些反常就再也逃不過人的眼睛。
聞人聽雪發現自己的皮膚變得特別好。
就連師尊都稱贊她最近氣色很不錯,聞人聽雪覺得有些古怪,但人體本來是一套很精密復雜的系統,油皮能變干皮,干皮能變油皮,痘痘肌也可能變成無痘肌。
雖然臉上沒起痘,但那些壓力還是如排山倒海一般,朝著聞人聽雪拍打過來。
這時候,女主羽落清又說自己想和太子哥哥住的近一些,好方便她向太子哥哥討教劍法。
聞人聽雪還能怎樣。
解藥被偷走那天,她體內的蠱蟲開始蘇醒作亂,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沒有人想嘗第二次。
她的解藥都是師尊從皇宮里求來的,也沒那個底氣拒絕女主的要求。
至于羽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