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腦瓜子嗡的一聲,心也跟著重重一跳,身上的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
她后背冒出了冷汗,連忙說道“小的遵命,定然將那羽朝公主的人頭帶回來。”
艷鬼慢悠悠地說道“要活的。”
嘖
看來艷鬼已經知道闖進他墓穴的人是女主的手下了,此番讓她活捉羽落清,這是要上演強取豪奪、霸道鬼王愛上我的狗血橋段了
劇情誠不欺我,看來女主即將和艷鬼展開相愛相殺的經典狗血橋段,可憐她這個倒霉的鑲邊女配,不知道能不能擺脫書中的命運。
為了避免成為倒霉的炮灰,被艷鬼弄死扔進皇宮的井里,男主和女主一相遇,她就跑得遠遠的,遠離男女主的愛情紛爭。
商枝太陽穴隱隱作痛。
轉念再一想,把女主弄到艷鬼身邊也好,既然是女主和男主,那一定會發生一些少兒不宜的激情戲份。
等艷鬼對女主情根深種了,她就找準時機下手,先弄點藥讓艷鬼失去神智,自己再易容成女主的樣子,給艷鬼手動解決一番,這不就能弄到艷鬼的精華液了嗎
要說節操什么的,商枝是一點不在乎,人都快死了,要那節操干什么,不如活著吃兩個熱乎乎的豬肘子來的實在。
她頓時拍著胸脯,豪情壯烈慷慨激昂地說道“請大王放心,小的此番前去,定不負大王所托,必將把那羽朝公主活著帶回來獻給大王”
說罷,她又充滿期待地看向艷鬼,“大王,那公主身邊高手頗多,小的獨木難支,到底需要一些幫手,不知此行您準備讓哪位鬼將隨小的一同前去”
艷鬼沉吟片刻,朝寶座下看了一眼,紅甲鬼將符臣立刻跪地說道“臣愿隨商佩奇一同前去。”
艷鬼點點頭,說道“野豬臉小鬼輕浮油滑,你做事穩重,本王放心。”
商枝在心里又罵了艷鬼兩句,如果不是她需要弄到解藥,何至于像個小丑似的天天扮丑逗趣,真是有苦難言,一把辛酸淚。
艷鬼又說道“花襲影,你牽絲術甚佳,正好助他二鬼一臂之力。”
神殿那群拿著樂器站在一旁的文藝鬼中,走出來一個紅衣文藝鬼,手里拿著個白漆螺鈿箜篌,身高略比商枝矮一點,生得長眉細目,斯文白凈,臉上總是笑盈盈的。
這不就是剛剛那個擺弄皮影戲的文藝鬼嗎,這可真是多才多藝,不僅會彈箜篌,還會演皮影戲。
他手中那把白漆螺鈿箜篌可是砸了商枝好幾下,直接把商枝砸到了艷鬼的八抬大轎旁,還扯破了轎子的軟紅紗幔。
商枝一臉悻悻,花襲影抱著箜篌跪地說道“小的遵命,定會替大王好好盯著野豬臉小鬼,免得他偷奸耍滑,不務正事。”
這些文藝鬼天天在鬼王身邊吹奏樂曲,是鬼王身邊的近侍,時不時就逮著時機在艷鬼旁吹幾陣耳邊風,說商枝這里不好那里不好,一通酸言酸語,醋味能迎風酸十里。
那幫文藝鬼早看商
枝不順眼了,在這些文藝鬼眼中,野豬臉小鬼半點本事沒有,要長相沒長相,要才藝沒才藝,就是個逗趣的丑角,就靠著那油嘴滑舌哄得鬼王開心,這才成了鬼王身邊的紅人,能時刻吸到鬼王吐出來的魂香,怎能不讓眾鬼心生嫉妒。
魂香對于鬼靈而言是大補之物,即使吸的是鬼王吐出來的二手魂香,那也是世間難尋的極品。
太過優秀的人往往是寂寞的,一只鶴矗立在雞群中,是注定無法融入的。
商枝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跟這文藝鬼一般見識。
這時,艷鬼又說道“花襲影,你備足去碧海潮生的銀錢,這一路低調行事,不可太過張揚。”
一聽到讓文藝鬼管錢,商枝的臉頓時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