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生8
一片金葉子落在艷鬼的小轎上。
艷鬼拿著紅玉髓煙斗輕輕一彈,那金葉子又飛了出去,打著旋飛到簪花鬼將的衣襟上。
那金葉子脈紋清晰,做工十分精湛,簪花鬼將看了眼,笑嘻嘻地說道“好好好,正好拿來買酒。”
艷鬼吸了口魂香,又覺得手里的紅玉髓煙斗十分礙事,專門捧煙斗的野豬臉小鬼已經去了碧海潮生,這會兒已經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了。
他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對簪花鬼將說道“行了,別看樂子了,還有人等著本王赴約呢。”
簪花鬼將哼了一聲,十分不滿“那人好大面子”
艷鬼無所謂地笑笑,“有些人的面子還要給的,趕路吧。”
簪花鬼將揚鞭趕馬,小轎漸漸消失在遠處。
鮮血染紅了聞人聽雪雪白的衣襟,羽重雪抱著她,幾乎魂飛魄散,顫抖著聲音喊道“師姐師姐你醒醒”
羽流螢和宋時綏也亂了陣腳,宋時綏急忙說道“她身上的氣息原本澄凈平和,現在宛如颶風過境,你們快點想辦法。”
金不換趕緊說道“公子,趕緊扶聞人姑娘在床上坐好。”
金不換揮掌運動,壓制聞人聽雪體內暴走的內力。
手掌剛貼在聞人聽雪背后,金不換當即臉色一變。
盡管知道聞人聽雪是少年天驕,可她的內力雄渾深厚,仍是遠超金不換的預料。
此刻她暴走的內力宛如毀天滅地的海嘯,即使是金不換這樣的天人境高手也頭皮發麻,頗覺棘手。
這樣磅礴可怕的內力,絕不是地鬼境巔峰該有的,聞人聽雪應該是在生死大戰之時破境,觸摸到天人境的層次。
只是不知為何,聞人聽雪劍心破碎,走火入魔,導致她的境界不進反退。
在煙都護衛太子殿下的那些年里,金不換就被聞人聽雪的天賦震驚過無數次,由最初的震撼到后來的習以為常,如今卻又被震撼一次,心中再次泛起驚濤駭浪。
金不換額頭上漸漸冒出冷汗,瞧著金不換這艱難的樣子,謝清曲不禁捂住了嘴巴,以一種駭然的眼神看著聞人聽雪。
當金不換衣衫濕透時,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聞人聽雪暴動的內力暫時得到壓制,羽重雪抱著她,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又遣退了眾人。
“你們出去吧,我留在這兒陪著師姐。”
眾人紛紛離開屋子,羽流螢也拉著宋時綏離開了。
兩個人離開房間,在走廊里站了會,一時默默無言,宋時綏發了會呆,對羽流螢說道“去我房間坐會兒吧。”
羽流螢點頭“行。”
進了屋子,宋時綏一眼看見了桌上的茶壺,她閉上眼苦笑了一下,上前拿起茶壺看了看。
是藥性極烈的春藥。
羽流螢瞥了一眼,也大抵能猜出這是什么,男子往女子的飲食
茶水中下藥,左右就是那兩種,一是讓人失去意識,二是讓人身不由己的情動。
宋時綏又開始流眼淚了。
羽流螢見她這樣,說道“你在為那個男人流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