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襲影瞪了商枝一眼,指指點點地說道“你這野豬臉,倒要和我把話說明白,咱們大王乃九品天人,怎么就不能擁有這樣的感悟和情操了”
商枝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幽幽說道“正因為咱們大王是九品天人,我才以為大王不理人間俗事,一心想要得道成仙,如今見大王拯救萬民于水火之中,敬佩之余,不禁有些小小的意外和一些小小的感動。”
艷鬼的儀仗隊里頓時傳來一陣哄笑之聲。
一個吹笛子的文藝鬼拍腹大笑“哈哈哈,咱們修鬼道的,這野豬臉居然說什么想要得道成仙。”
另一個吹塤的文藝鬼還吹了一首調子滑稽的bg,指著商枝說道“你瞧這野豬臉,身在鬼道卻想修仙,滑稽滑稽,滑天下之大稽”
又有一個抱著琵琶的文藝鬼撥了兩下弦,大笑起來“這野豬臉向來鬼鬼祟祟遮遮掩掩,摘了野豬臉面具還用塊黑布蒙著臉,瞧他露出那雙眼睛倒也有幾分人樣,就是面皮帶著股小娘皮的脂粉氣,果然油頭粉面,經不起細看”
另一個抱著柳琴的文藝鬼陰陽怪氣地說道“現在的小娘子,最喜歡這種油頭粉面的男人,平日里甜言蜜語一籮筐地說出來,管他幾句真幾句假,都把小娘子哄得暈頭轉向,可憐佳人真心錯付,竟喜歡這油頭滑腦的野豬臉。”
商枝聽了也不生氣,她平日里給鬼王捧煙斗,吸了不少一手極品魂香,最惹這些文藝鬼嫉妒,少不得聽些他們的酸言酸語。
她臉上笑嘻嘻,伸出雙臂一左一右抱住聞人聽雪和江雨眠。
吧唧一聲,親了一下聞人聽雪的臉。
又吧唧一聲,親了一下江雨眠的臉。
那群單身文藝鬼立刻紅了雙眼,儀仗隊里頓時響起噓聲一片。
聞人聽雪姿容清絕,江雨眠更不用說,那群文藝鬼看她左擁右抱,竟能坐享齊人之福,一個個恨的咬牙切齒,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亂七八糟的樂聲連片響起,符臣把手中的方天畫戟往地上一插,沉聲說道“鬧夠了就趕緊去辦正事,趕緊去找埋著疫尸的地方”
三危山艷鬼最大,紅甲鬼將符臣第二大,商枝沒什么實權,但她是鬼王身邊的近侍,隨便吹吹枕頭風就夠人喝一壺,所以隱形權力大。
一聽到要辦正事,儀仗隊里的文藝鬼們立刻停止了嬉笑哄鬧,立馬肅容以待。
大家同修鬼道,都會尋龍點穴的本事,尋找疫尸的方位并不困難,鬼兵鬼將們紛紛領命。
商枝不愿閑著,也拉著聞人聽雪和江雨眠去找其他埋葬疫尸的地方,臨走時免不得朝艷鬼戰斗的方向望了一眼。
那里霧氣翻騰,飛沙走石,兩位天人強者打得天崩地裂,風云變色,以商枝現在的修為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身影。
作為書中的男主,艷鬼身上有男主光環加持,自然不會輸,況且還有儀仗隊里的一部分人馬在這里等候,這幫文藝鬼雖然說話難聽了些,實力卻都不錯,相比而言
,還是疫尸的問題更要緊。
商枝拿著羅盤,在大霧中測算疫尸的方位。
三人順著羅盤指引的方位,不知不覺又走回村莊里,來到村子里的一座小廟前。
西海魂族供奉鬼神,大大小小的廟宇遍地都是,這座小廟不算簡陋,院里還有一口水井,大霧四起,天上電閃雷鳴,不少村民神色惶惶地躲在廟里,跪拜神像,不斷祈禱。
商枝走到廟里的水井旁,迅速打上了一桶水,江雨眠蘸了一點水聞了聞,立刻說道“這水有問題。”
聞人聽雪立刻拔出劍看來我們沒有找錯。”
江雨眠伸出手按在井邊,打算將井水凍結從而減緩春眠的蔓延速度,她的內力剛剛運轉,井邊處剛結上一層白霜,突然有一道黑影從天空降臨,冷笑著說道“找死”
“雨眠,你先凍結井水,我們倆先擋著”
黑影十分不屑地冷笑起來“區區地鬼,螳臂當車”
一陣陰森森的笛聲在這座小廟內響起,頓時有無數道漆黑的鬼影朝著三人飛撲而來。
黑影的眼睛冒著詭異的紅光,這是極為兇殘嗜殺的鬼靈,哪怕是商枝也覺得棘手,她握著離火凰木笛子,吹了一首招魂曲,一個又一個閃爍著幽冷綠光的骷髏頭從霧中顯形,與黑衣人的兇殘鬼靈廝殺起來。
一雙又一雙紅色的眼睛在迷霧中亮起,能召喚如此多的鬼靈戰斗,來者一定是個天人境的高手,商枝心里一沉,提醒兩位好友。
“大家小心,這是一個天人境的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