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圍墻上的三花貓,羽流螢仍舊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第二天做完飯菜,直接坐在灶臺邊吃完了。
吃完飯后正要收拾碗筷,就見一只雪白的貓爪將窗子推開一條縫,緊接著一顆毛茸茸的貓腦袋擠了進來,嘴里叼著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
它從窗子跳到灶臺上,把那條鯉魚扔進了灶臺上用來洗菜的木盆里,隨后朝著羽流螢甩甩尾巴,朝著她叫了一聲。
就是這一舉動,讓羽流螢認為三花貓是一個值得相交的人,便拿了個小碗,把盤子里的糖醋排骨撥出來一小半,放在灶臺另一邊。
晚上她又把那條大鯉魚燉了,三花貓又豎著那條雞毛撣子似的大尾巴跑來蹭飯。
一來二去,兩人便相識了,羽流螢這才知道三花貓和那只中華攀雀一樣,也是遭到長生殿暗殺的詭術師,離體的靈魂跑到了西海魂族,附魂在這只三花貓身上。
有些時候,精通某一類技藝的人會潛意識地尋找屬于自己的圈子,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特殊的吸引力。
所以三花貓第一眼看到這個開著裁縫鋪的姑娘,就覺得她與眾不同。
羽流螢想起兩人相識的事情,也不由得莞爾一笑,摸了摸三花貓毛茸茸的腦殼,打趣道“哪個詭術師不是學富五車,你這樣夸我,聽著怪不好意思的。”
一人一貓聊了會天,三花貓喝完魚片粥,又從窗子跳了下去,羽流螢吃完飯,把屋子里的貓毛收拾干凈,開著窗子將三花貓的氣味散掉,又在小臥房里點燃了熏香。
做完這一切,她又穿上了一身丁香色的宮女衣裙,去洗梅閣的藏書室里整理書籍。
這個工作并不繁重,每天只需要拿個雞毛撣子,掃掃書架上落下的灰塵,這里的書架都很高大,比較高的地方要踩著凳子上去。
自從她和那個姓秋的嬤嬤被龍歸云安排在梅塢常住后,羽流螢的日子就變得清閑了許多,做完平日的活兒,其余時間都可自由安排。
不過羽流螢并不敢到處亂走,那個姓秋的嬤嬤是龍歸云的人,只是在龍歸云的吩咐下,裝作一個平常的嬤嬤與她住在梅塢罷了。
明面上是與她一起在梅塢常住看管書籍,實則起著一個監視的作用,而羽流螢的日常起居也都是這位嬤嬤在暗中安排。
她拿著雞毛撣子打掃完藏書室里的架子,同這位秋嬤嬤說了幾句話,又去又去外面的樹蔭里慢走了一個小時活動身體,維持基本的身體健康,隨后又來到陽光下曬了半個小時的太陽提升氣血。
與龍歸云有了魚水之歡后,羽流螢能感到自己的體質有了輕微的提升,身體狀態比以前好了一些,不像從前那般,經常感到身體發冷。
羽流螢這些日子并沒有吃避子藥,朝龍歸云要,龍歸
云也不給,說什么如果有了孩子,自然有辦法將她弄出宮去,是藥三分毒,何必喝那些藥傷了身體。
而且魚水之歡后,她總是累暈過去,龍歸云雖然會給她擦洗身體,卻從不清理清理她身體內部的東西,雖然知道自己的體質極難有孕,羽流螢卻還是有些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