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這個顏色十分奇妙,從字面意思上,聽起來好像是白色,事實上是月光灑在物體上所呈現的微藍色,的又稱月下白。
再通俗一天,就是很淺很淺的藍色。
這個顏色不好穿,不襯人,皮膚稍微黑一點,身姿稍微差一點,相貌稍微難看一點,穿上去都是災難性的效果,正反宋時綏是從來不碰這個顏色。
玉搖光獨自一人站在湖心亭里,身邊的天人境護衛也不知道去了哪。
孤男寡女獨處亭中,似乎不太好,。
宋時綏猶豫了會,正想悄悄溜走,誰知道湖心亭里的人已經朝她看了過來。
“小時妹妹。”
玉搖光的聲音輕輕的,從湖心亭里飄了過來。
宋時綏只好那著手里的精致木盒,硬著頭皮,踩著石橋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走到湖心亭里,距離玉搖光一米遠停下,宋時綏行了個禮,“公子。”
“說了多少次,你我親如兄妹,不必這樣多禮。”
宋時
綏一臉拘謹“公子寬厚待下,但禮不可廢,小時不敢僭越。”
玉搖光溫聲說道“成婚的事準備的怎么樣了,用不用我再派人手過去”
宋時綏說道“一切都好,多謝公子為我奔波,小時身無長物,不知如何報答公子,近來天氣漸冷,思來想去后,給公子做了個護腕。”
宋時綏遞上木盒,玉搖光的眸子里帶著笑意,伸手接過。
木盒打開,里面是一個月白色的護腕,上面繡著青松祥云,綴著青玉和白玉珠子,精巧別致,令人耳目一新,挑不出錯來。
玉搖光眸子里的笑意越來越愉悅,“親手做的”
宋時綏搖頭“我哪有這手藝,知道公子喜歡風雅之物,所以這是我花重金買的。”
女子送男子護腕,確實有一些曖昧了。
雖然玉搖光一向以宋時綏的兄長自居,收個護腕也沒什么不對,但是宋時綏心里別扭,就求曲笙尋做了一個,
曲笙尋做出的護腕很有創新,宋時綏就拿來送人了。
玉搖光低頭看著珠子,那上面的珠子打磨圓潤,顏色極好,宋時綏閑暇的時候喜歡串珠子,這些玉柱恰好是他托人送給宋時綏,只是宋時綏不知道而已。
這護腕顯然是她親手做的。
方才那些話,顯然是為了避嫌。
她心思單純,不喜歡復雜的東西,不喜歡復雜的人。
這些,他都知道。
玉搖光笑容不變,溫聲說道“你的一番心意,我會好好珍惜。”
說著,他將護腕戴在了左手上。
他的手十分漂亮,潔白細膩,泛著淡淡的光澤,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君子如玉,舉世無雙。
這如玉如瓷的美男子,即使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偏生宋時綏從小看到大,對這樣的美貌早就免疫,送完東西就想立馬走。
她是一個第六感十分敏銳的人,對某件事物的回避,往往意味著在潛意識里,這件事物會給她帶來危險。
宋時綏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
于是她笑著說道“公子喜歡就好,婚事繁瑣,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著,就先告辭了。”
玉搖光說道“我送你。”
宋時綏連忙說道“我用輕功回去,不用麻煩公子。”
她這種避之不及的態度讓玉搖光眸色微沉,過了一秒,他輕輕頷首,站在亭中目送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