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長大后卻離他越來越遠。
曾經的“搖光哥哥”,也變成了現在客氣疏離的“公子”。
追溯時間,是她十四歲那年。
她練功時突然腹痛,疼得直不起腰,他以為是內力運轉出了岔子,抱著她回到松鶴院。
正慌亂時,突然聞到了一陣血腥味,他加快腳力回到松鶴院,小姑娘的粉色褲子都被染紅了。
他的衣衫也被弄臟了些,等
醫師來,才知道這小姑娘是來了葵水,正式長大成人了。
此后,宋時綏再也沒有穿過淺色的衣服,再也不像以前喊他“搖光哥哥”,她又開始回避著他,見了他便局促,說幾句話就忙不迭地告辭。
一開始,只以為是小女兒家的別扭心思,他一笑置之。
再后來,曾經的小姑娘有了喜歡的男子,他徹夜難眠。
這一生疏,就是整整七年。
待那個窈窕活潑的身影消失,玉搖光才收回遙望的目光,微微低著頭,輕輕撫摸護腕上冰冷的寶石珠子。
“小時”
“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一聲微不可查的低喃聲在湖心亭響起,又隨著冬日的微風慢慢散去。
宋時綏回到家,曲笙尋的窗花已經弄完了,見她回來,隨口問道“送出去了”
宋時綏說道“送出去了,你做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他看了之后很滿意,直接戴上去了。”
小型的喜字窗花在炕幾上堆了一摞,江雨眠放下剪刀,說道“好在他對你用情不深,不然以書里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你這婚是別想結了。”
“誒呀,我又不是你這種絕世大美女,可沒那魅力。”
三人說說笑笑,一直忙到了晚上。
過了三日,何家來娶親。
宋時綏凌晨兩點鐘起來,畫好艷麗妝容,穿好鳳冠霞帔,正要蓋上蓋頭時,身后忙成一團的眾人齊齊停下手里活計,一邊行禮一邊讓開一條路。
“參見公子。”
宋時綏驚愕轉身。
金色的鳳冠垂下長長的流蘇,隨著她的轉身在涂了胭脂的潔白臉頰邊輕晃。
飽滿的臉頰上涂著細膩的脂粉,紅色的胭脂在臉頰上層層暈開,嘴唇上涂著香氣馥郁的紅色唇脂,妝容艷麗,嫵媚嬌艷,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輕快明亮,滿是女子出嫁時的羞澀和期待。
這是玉搖光從未見過的樣子。
心忍不住顫了一下,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了,玉搖光的聲音有些低啞,低聲喚道“小時妹妹”
宋時綏扶了一下頭上的鳳冠,看著玉搖光。
一身紅衣的玉搖光站在她身前,面容如玉,衣衫如火,十分驚艷。
宋時綏愣了一愣“公子怎么來了。”
玉搖光輕輕一笑“我看著你長大,你要嫁人,我怎能不來。”
他言語溫柔,神色關切,略帶著一絲責備“女子嫁人,要由兄長背著上花轎,忙來忙去,怎么連這個都忘了。”
“多謝公子”宋時綏喜氣洋洋地說道。
風雪山莊擺了宴席,宋時綏穿著大紅色的嫁衣,玉搖光背著她,紅色的蓋頭擋住了實現,她摟著玉搖光的肩膀,興奮又忐忑地上了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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