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拍了拍東云的肩,絲毫沒有被琴酒的眼神嚇到“g你早說不要留活口啊,我就不用讓威士忌留手了。”
他抱怨道“還好不容易拖到這里,怪重的。”
琴酒這才收回眼神“我認識他。沒什么用,留著臟了我的車。”
他轉過身,淡淡吩咐道“伏特加,把野格帶回去。”
“是,大哥。”
伏特加上前直接將野格外面的外套和褲子扒了,然后才扔到了車上。
安室透也將一直放在身上裝著的信封交給了琴酒“不小心掉地上濕了,里面東西我沒動。”
琴酒接了過來,這次倒沒多嫌棄,直接放進了自己口袋中。
人、物品交接完畢,琴酒不做多留準備離開。
“琴酒。”安室透在琴酒路過他身邊時忽然開口叫住了銀發男人。
琴酒停住腳步,轉頭看他,黑色禮帽下的綠色眼睛在此刻如狼般發出了幽幽的光芒。
安室透避也不避,直視著琴酒的眼睛,問道。“銀色子彈是什么”
東云呼吸一滯為什么降谷零會知道
琴酒徹底地轉過了身,面向了安室透,東云敏銳地察覺到琴酒還握著槍的手指肌肉動了動。
“剛才我在蹲守野格的時候聽到的,伊藤好像是想要這個東西的資料。”安室透解釋道。
頂著琴酒的目光,他明白這是一步險棋,但是野格在被組織審訊的時候肯定會說出來,如果組織因此懷疑到自己頭上,反而陷入被動。
琴酒沒有說話,他還盯著安室透,他在觀察安室透臉上的表情。
“這是什么不能說的東西嗎”安室透歪了歪頭。
“抱歉。”他沒什么誠意地說道,“我以為連野格都能知道,我應該也至少能知道這大概是個什么東西”
琴酒的眼微微瞇起。
忽然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東云捕捉到了那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他直接掙脫了安室透的懷抱,一步上前抬手用力將琴酒的槍口推向另一邊。
并沒有槍聲響起。
夜幕還是如剛才一般寂靜。
安室透笑容未變,靜靜看著琴酒。
而琴酒在定定看了他片刻后,垂眼看向身前的東云,他手上青筋畢露,和東云的握著槍管的手在暗暗角力,兩人相互間都沒有再移動分毫。
他從鼻腔冷冷哼了一聲“還真是懷念啊,這個眼神。”
“沒想到時過境遷你會因為一個組織的人露出這種眼神。”琴酒的笑容森冷。
才射出子彈沒多久的槍管很燙,但東云沒有動搖半分,他大概明白琴酒是在說還沒有經歷洗腦的自己。
但是降谷零并不是組織成員。東云更加用力地握緊了槍管。
說完這一句后,琴酒又緩緩抬眼看向安室透“你倒是養了條好狗,波本。”
“真是失禮啊,琴酒。”安室透笑道,“威士忌可是我的寶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