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在以前聽到時沒有什么問題,但對于現在的東云來說,即使知道安室透可能只是說給琴酒聽,但還是難免被炸空了頭腦。
“威士忌可是我的寶物。”安室透這句帶著笑音的話好像還在耳朵回放。
萬幸東云殘存的意識里還記得維持住眼神瞪著琴酒。
而琴酒最終沒有從安室透臉上看出來什么,但他也對安室透沒有什么好臉色。
“波本,我奉勸你,收起你多余的好奇心。”
琴酒冷冷地留下這一句話后,猛地從東云手中抽出手槍,放回腰間后轉身離開。
黑色保時捷離開后,安室透這才收回眼神,他慢慢轉到了東云的身上。
東云還一直維持著琴酒離開時的姿勢。
身體忽然被翻了個面,東云猛地回神,安室透抓住了東云剛才握住琴酒槍管的手。
手心處紅了一大塊,安室透頓時皺眉“你抓哪里不好,抓槍管。”
說著他的聲音又輕了了下來“疼不疼”他伸出手輕輕觸碰。
被燙紅的部分比起平常要更加敏感,安室透的撫摸帶著絲絲癢意,痛覺又將其放大,東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又是因為保護自己受的傷。安室透嘆了口氣“回去買點藥吧。”
東云沒有說話,他還怔愣地看著安室透,他小心翼翼觀察的樣子,就如他自己說的那樣
寶物。
沒有得到回應的安室透抬頭看了眼東云,于是便看到東云的耳尖開始泛紅。
安室透也這才意識到剛才在琴酒面前說了什么,不知為何,安室透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咳了一聲,若無其事地松開了東云的手。
兩人都不由自主地移開了視線然后看到了一旁被琴酒射殺的伊藤心腹的身上。
心突然冷靜了下來。
東云抬頭看了看附近,沒有發現監控的蹤跡,他看回安室透“怎么辦”
“放在這里會有人報警嗎”
剛才還有些曖昧的氣氛消失殆盡。
“處理也沒用了。”安室透搖搖頭,解釋道,“這里是伊藤自己的地盤,倒是不用擔心報警這種事情。”
這次的情報交易已經攔下,無論組織從野格身上拷問出什么,都改變不了伊藤的結局。
而伊藤要發現情報沒有在約定時間回來,就會開始警惕。
“今晚后組織要清洗伊藤的勢力了。”安室透將手上的手套取下,塞進口袋,“應該繼續由我和你負責。”
他再次握住了東云的手“回去吧,威士忌。”
安室透這次拉住的是東云的右手。
“好。”
。
東云和安室透一起坐在客廳的地上,兩人面對著面,地板上還有一瓶藥膏和一袋棉簽。
安室透將東云的左手握在手中,用棉簽沾著藥膏在手心上慢慢涂著
。
其實除了剛開始那一會有點感覺后,東云就不覺得痛了,但見安室透認真的樣子,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他的身體本就不是脆弱的那種類型,尤其雙手常年持刀、握槍,甚至算得上有些粗糙,只有手心處還稱得上細嫩。
而安室透現在正在抹藥的地方也正是這里。
安室透在認真地將東云手掌心中每一處看起來有些泛紅的地方涂滿,尤其是手指。
而東云看著看著又不自主地看向了安室透。
安室透的表情有些有些嚴肅,不帶笑容的他倒是讓東云想到了原著中警校時期的降谷零。
或者說這才是降谷零真正的表情
東云正這么想著時,他便看到那金色睫毛一顫,隨后對上安室透紫灰的眼眸帶著點笑意。
東云一愣,立即移開視線。
他聽到安室透笑了一聲,松開了他的手。
東云這才看了回去。
“舉著手不要動,我去拿紗布。”安室透說著,撐著身體在茶幾下的醫藥箱中翻找著。
“好哦。”東云乖乖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