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預測到時間地點的竊聽器發揮了它的作用。
居然是父女。
可惜不是日本公安。安室透已經確認了公安在14年前沒有派出臥底進入組織。
而在三天前,安室透也終于知道了水無憐奈進入組織的目的
為了給自己的父親介紹新的對接人巴尼。
一個黑發淺藍色瞳孔的中年男人。
那么水無憐奈在完成任務后可能就要策劃如何假死脫離組織了。
自己的臥底身份不能暴露。
也不能直接戳穿對方的身份,否則對方可能魚死網破。
想要從伊森本堂手里拿到情報并
且保證不出問題,那就要對方無法確認自己手上的情報。
“為了看日落選擇提前去。”安室透摩挲著咖啡杯的邊緣,“但是好像你到那里第一時間并不是去看風景”
可惡,這個人。伊森本堂終于在心中忍不住暗罵道。
這個人當時絕對就在附近,但是現在他透露出的訊息并不能確認是親眼所見還是通過發訊器知道的。
如果只是發訊器還好,如果是親眼所見,那么瑛海和巴尼都
而且他為什么不直接上報組織而是慢條斯理地在這里和自己一問一答
“因為覺得還是先完成組織任務再偷懶比較好。”伊森本堂繼續回答。
“哈哈”安室透笑了幾聲,“別那么緊張,我不像琴酒那樣,熱愛抓老鼠。”
“波本。”伊森本堂正色道,而后嘆了口氣,“您不能就這樣認定了我是老鼠。”
安室透笑而不語,伊森本堂與他對視。
“你這句話,只是建立在我之前透露出的訊息上吧”安室透靠上背后沙發椅背。
“你猜,我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耳邊的耳鳴聲尖銳了起來,但不能沉默,沉默就代表默認。
之前那次接近瑛海時,自己確實沒有往自己身上檢查過。
但是不排除波本在詐自己的可能。
但是同樣也不能確保波本手上真的就沒有證據。
伊森本堂忍不住看向安室透的眼睛。
他到底知道到了什么地步
如果他看到了,那么不僅是自己,瑛海、巴尼都被知曉的身份。
但是,波本既然選擇在這里問自己,那就還有回旋的余地。
伊森本堂依舊維持著他一如既往的表情“如果要查,組織內的每個人都無法避免。”
“說到底,我們都是犯罪分子。”
黑衣組織成員都不是什么遵紀守法的人,所以對于組織的規定,只要不踩中底線組織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句話,伊森本堂將安室透發現的事情扭曲成組織成員中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
接下來要讓波本點頭。
伊森本堂深吸了口氣。現在是自己處于弱勢,想要離開現狀那就要自己主動示弱。
“謝謝這次的提醒。”他松了語氣。
聰明人。
安室透眨了幾下眼,忽然惡劣一笑“所以你承認了”
伊森本堂心中一驚,猛地抬頭這個人
“哈哈哈,開個玩笑。”安室透重新揚起笑容“我說了,別那么緊張。”
“我只是想讓你幫我點忙而已。”
惡劣的人。
但伊森本堂的心終于慢慢定下,只要有所求就好。
“我本來就是你和威士忌的后勤。”
這是承諾之后的事情了。
“我想想。”金發男人摸著下巴,沉吟著。
伊森本堂不得不沉下心等待。
“那么,首先就從”安室透拖長尾音。
“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