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威士忌頭發還沒有現在這么長。
五官本就精致的東方面孔,留著一個剛剛及肩的頭發,格外乖巧表面上。
一個小時后伊森本堂就看到了這個人出任務的樣子。
十分的粗暴。
即使過了這么久的時間,伊森本堂都還記得那天。
交易失敗后,在諾迪思的一聲“威士忌”后,諾迪思便帶著伊森本堂躲進掩體。
那個青年如黑色獵豹一般突然爆發,飛身而出。
拔出的長刀寒光凜冽,射出的子彈準確無誤地擊中了每一個目標,他的身體就是他最強大的武器。
攻擊的人褪去了他剛才的死板,變得驚艷而靈動。
但一人單獨面對多人的瞄準下還是太過為難,沒過多久他便看到威士忌持槍的左臂被人擊中。
黑發青年被子彈的沖擊力帶得踉蹌幾步,黑色手槍掉落在地。
伊森本堂瞳孔驟縮,但那個人卻在穩住身形后繼續攻擊。
甚至單手持刀的人比一開始還要靈活。
伊森本堂一開始還有些緊張,到后面只剩下震驚。
不過5分鐘就把對面幾個人全部擊倒在地。
那一刻他終于明白了傳言所言非虛,這個人,確實能夠是僅憑一人就能在組織的圍剿下堅持2個月的威士忌。
伊森本堂看著邊將長刀上鮮血擦凈后收入刀鞘,邊走回的黑發青年。
他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左臂上的血洞還在汩汩流著鮮血,將他半個手臂染紅。
并且這個人的詞典中完全沒有“收斂”這個詞。伊森本堂抬頭看了眼在墻邊已經成了一堆廢鐵的集裝箱。
那個箱子,在幾分鐘之前還是完好的。
在被子彈擊中后,仿佛被惹怒了一般,被他一腳踢飛了。
。
諾迪思只比伊森本堂早上一個月成為威士忌的搭檔。
他并沒有和威士忌住在一起,主要原因是威士忌的房間有一個奇怪的聲音,來源于房間內的一個收音機。
沒日沒夜一刻未曾間斷地放著像是電報一般的滴滴聲。
聽久了會讓人覺得煩躁。
次要原因是威士忌太沉默了,諾迪思認為和他待久了會得抑郁癥。
所以諾迪思只有出任務的時候會出現。
而伊森本堂負責威士忌的日常起居,以及任務的支持工作。
而威士忌的日常也很簡單,他不出任務的時候就在安全屋的沙發上坐著。
。
又來了。
威士忌在聽到敲門聲時,心中浮現一絲不耐,他蜷縮在沙發上,被子將他包得嚴嚴實實,只有懷中的長刀伸出。
他動了動,從長刀伸出的那處縫隙之中看向門口。
隨后門被打開,一個近乎與門高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說啊,天天蹲在沙發上你骨
頭不會硬嗎”
“啪”房間大亮。
威士忌緊緊地盯著男人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陽光照了進來。
“不把腦袋露出來嗎”男人又坐在他的對面,問他。
威士忌依舊只露出一只眼悠悠地看著他,良久他動了動,露出了一個腦袋。
兩人對視良久。
“還認得我嗎”他聽到對面的人問。
認得。威士忌在心中回道,組織給他安排的搭檔。
“還記得我的代號嗎”男人又問。
威士忌這下是真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