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幾個月了”男人嘆了口氣,伸出手指指著自己,“我,諾迪思,你的搭檔。”
見威士忌還是一臉冷漠的樣子,他煩躁地撓了撓頭“嘖,如果不是組織讓我跟你至少熟悉點,真不想管。”
“每天蹲在沙發上披著個被子,又不見光,又不說話,還有這個破收音機。”他斜睨著一邊叫個沒停的收音機,終究是沒有把它關了。
他轉眸又看向威士忌,揚起一抹惡劣的笑“你這樣長不高吧”
威士忌看著他的表情變得危險起來。
但諾迪思卻滿意地大笑了起來“在意大利你這個身高,又留著長頭發,難怪被當做女生,我幫你剪了”
說著他伸手過來。
“錚”,才不過靠近一點,威士忌便像是保衛領地一般,示威地拔出了半截長刀。
那雙毫無起伏的灰色眼眸中終于染上了些神色。
諾迪思悻悻地“切”了聲,坐了回去。
頭發危機解除。威士忌又瞪了好一會,才收刀坐了回去,變回一開始的狀態。
才坐穩就見諾迪思忽然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一瓶紅色的罐裝飲料,擺到茶幾上,推到他面前。
威士忌的視線隨之移動。
“hey你不會這個也沒喝過吧”諾迪思發出聲音引回威士忌的注意,他的笑容帶著挑釁。
并不想碰。威士忌靜靜地看著他。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會。
“我發現你有點區別對待”諾迪思瞇起眼,“為什么巖上那家伙給的東西你就吃”
過了會他又催促道“給你下毒對我又沒什么好處。”
看樣子如果自己不喝,這個人不會閉嘴。威士忌終于伸出一只手,從桌面上拿起那罐可樂。
手指扣住拉環。
“呲”在打開的那一瞬,罐內棕色液體帶著大量氣泡從剛打開的口中噴涌而出。
威士忌眼睛都瞪大了,他想也不想地直接扔了出去。
“砰”易拉罐撞上墻壁,里面液體更是猖狂地噴射出來,墻壁、地面到處都是冒著泡泡的可樂水。
但即便這么快,威士忌的衣服、被子上還是沒有幸免。
手上、袖口,胸口的被子上,已經被可樂染上了棕色。
“哈哈哈
”諾迪思笑了出來,我還擔心太久沒氣了。
威士忌終于離開了他的被子,站在了沙發旁邊,他的手半舉著,指尖滴落著水珠,身上白色t恤上那一灘已經因為重力,變成了褐色的一條。
威士忌抿起唇,看向對面的諾迪思。
察覺到對面人的殺意,諾迪思收斂了笑“你的命令有一條是不可以對搭檔出手。”
“所以我沒有拔刀。”記憶雖是一片混沌,但命令還有點印象,威士忌冷冰冰地看著諾迪思。
諾迪思哽住了,半晌,他聳了聳肩“抱歉。”
討厭的人。威士忌看著靠在沙發上的諾迪思。
但最終他還是去換衣服了。
順便把身上沖了一下。
出來時巖上一郎已經到了,站在被可樂摧殘的墻面前,他嘆了口氣“諾迪思大人,我是后勤但不是保潔。”
記得這個人是伊森本堂但忘了他的化名,威士忌目光繼續轉向諾迪思。
男人正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回短信,毫無誠意地“嗯嗯”點頭,然后繼續道“拜托了。”
伊森本堂最后還是擦了地,把威士忌的被子換了。
墻壁上已經擦不干凈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內,這里都會留著這道痕跡。
。
“諾迪思大概做了威士忌搭檔有一年時間左右,但是任務效率完全比不上現在波本你和威士忌的組合。”包廂內,伊森本堂一板一眼地說著。
“中間又出了點意外,所以組織把諾迪思換了下來。”
安室透伸出手打斷了他。
“我說了,我想要知道你知道的威士忌的所有事情。”他噙著笑,輕聲道。
伊森本堂繃緊了臉。
“你也不用隱去,這件事我知道。”安室透不疾不徐地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