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迪思,是fbi的臥底。”
乳白瓷杯落在桌面上磕出一聲輕響,安室透歪了歪頭,“對吧”
明明組織把這件事抹除了痕跡。
伊森本堂垂下眼“是的。”
。
伊森本堂是直到把威士忌送到審訊室之后,才知道組織發現諾迪思是臥底的這件事。
已經審訊了長達一周,但似乎并沒有從那個男人口中得出什么有用的情報。
似乎也快不行了,于是想借此機會讓威士忌嘗試一下。
作為后勤,他停在了審訊室外,看著背著刀的威士忌踏入漆黑的長廊。
。
原來,是臥底啊。
威士忌踏進小小的審訊室后,身后的門便被拉上了。
是血。
房間內的地面、墻壁,甚至天花板上都是血跡,四個角落被裝上了黑漆漆的攝像頭,壓抑和窒息的氛圍伴隨著那令人作嘔的鐵銹味仿佛將這個房間浸透了,每一次呼吸,都逃不開這股味道。
坐在房間中間的人也是一樣。
破爛的衣物,從每一道裂口處的血污,已經被氧化得發黑,卻還反射著水光,傷口還在不斷地流出鮮血。
他的頭低垂著,手也無力地垂在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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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看到他的右手上,原本食指所在的地方,已經沒有了。
安靜的房間內,只有氣若游絲的呼吸聲。
像是終于察覺到了來人,男人終于艱難地抬起了頭,只是一點。
露出了那張胡須雜亂、滿是傷痕的臉。
“哈”如同破風箱被拉響時的聲音,男人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努力地說著,“原來是你啊,威士忌。”
那雙藍色眼睛早已失去了以往的光芒,幾乎辯不清容貌的臉,但是威士忌還是認了出來。
還是不太記得他的代號。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與男人對視。
右耳的耳機內,忽然傳出一聲尖銳的尖鳴聲。
威士忌皺起眉,下意識偏過頭。
諾迪思也發現了,他的笑容漸漸消褪。
尖鳴聲后,又是那熟悉的嘈雜的“滴滴”聲,威士忌的呼吸一滯,眼睛一時失了神。
不知過了多久,耳機內傳來了一道人聲。
“威士忌,站到諾迪思的面前。”
站在門口許久的人影終于動了,他一步步來到了諾迪思的面前。
諾迪思用力讓靠在椅背上,但頭卻無力地往后仰著,他奮力讓自己看清威士忌的臉。
“問你進入組織的目的是什么”
“你進入組織的目的是什么”威士忌面無表情地重復。
諾迪思聞言笑了,不過笑了幾聲就被喉中的血嗆到,他咳了許久,好不容易緩過來之后才道“你們叫威士忌過來再問一遍也沒用啊。”
“難道你們覺得我跟他搭檔了一年就有了感情”諾迪思又笑了起來,眼角有淚劃過。
“問組織內還有沒有你的同伙”
“組織內還有沒有你的同伙”威士忌繼續重復。
“有。”諾迪思一口答應了下來,他陰惻惻地笑著,“就在你們中間。
“猜是誰”
“威士忌,踹他腹部。”
“嘣”男人連人帶凳一起飛了出去,狠狠地撞上了墻壁,隨后身體摔在地面。
一口鮮血自他口中噴出,覆在了地上原本已經干涸的血污上。
“過去,站在他面前。”
威士忌再次走過去,停在諾迪思身前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