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使不上力氣,東云是坐在輪椅上被安室透推出來的,他時不時地抬眼看向坐在一旁長椅上的安室透。
還是沒有和自己說話。負面情緒翻涌著一直吞噬著東云內心,他心中有些焦躁。
是自己的錯他心中想道,如果想讓安室透不生氣就得道歉。
正當東云這樣想著時,安室透又問了一句“要喝水嗎”
東云看了過去,安室透的視線落在了他略有些起皮的嘴唇上“我去買,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還沒等東云反應過來時安室透便起身朝一旁的建筑內走去。
東云的目光隨著他慢慢移動,在安室透背向他的那一剎,心底的情緒瞬間爆發,差一點淹沒了他。
不可以,不允許離開
“auro”失力的負面狀態下他連聲音都變得虛弱,這一聲差點連他自己都沒有聽見,
手指顫抖著,握住了扶手,渾身都在使勁卻沒有一點反應。
東云的牙齒咬上唇瓣,更清晰的痛感傳到了腦中,也給他帶來了一點氣力。
這仿佛給了東云希望,他用牙尖死死咬住了嘴唇,漸漸的,一股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
身體在這一刻恢復了一點力氣,東云硬生生用右手撐起身體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不可以停下,停下就起不來了。東云一刻也不敢停,他的視線中只留下安室透的背影。
而金發男人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般,他腳步稍頓,回頭看來。
無法停下的身體直直地沖進了安室透的懷抱,甚至將他直接撞上了一旁的柱子。
安室透眼睛都瞪大了,他沒想到東云忽然站了起來向自己沖來。
而懷中人的身體自一接觸到他后便像是用盡了力氣,便要向下滑落。
“威士忌”他叫了一聲,連忙攙住。
“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問出這一句后東云自己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現在是在外面,降谷零不好叫自己的名字。
安室透顯然也被他的問題愣住了,他看著懷中明顯有些異常的人漸漸皺起了眉。
不對,自己不是過來質問的。東云的腦中終于想起了自己一開始的目的。
現在他的身體全部倚在了安室透身上,兩人相偎著靠在這根四方的柱子旁,擋住了周圍所有的視線。
東云微仰起頭,看著有些錯愕的安室透,想要伸手卻再沒了力氣。
“抱歉。”他望著那雙眼輕聲道。
“我身上的傷會好的。”
“我不會再像這次這樣了。”
“我什么都會提前跟你說的。”
虛弱的話音帶出的氣體就呼出在安室透的唇邊,他看著懷中的人一副虛弱可憐的模樣,堅硬了許久的心在東云服軟的這一刻起便瞬間軟了下來。
東云卻還看著他,身體動了動似乎想要向他靠得更近,最終停在了離他不過一兩厘米的地方。
兩人的嘴唇只剩下了最后一點距離,東云卻還是睜著一雙灰眸中滿是信任,夾雜著期待。
他小聲請求道“低一下頭吧,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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