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來回來這個理由確實能夠解釋東云身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雖然東云的反應已經告訴降谷零這個并非完全正確的答案,但是降谷零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他在說完后就將頭靠在了東云肩上,闔著眼休息,但手上卻沒把人松開。
像是在通過這種姿勢從東云身上汲取能量。
左手又被握住了,降谷零是真的很在意自己左臂上的傷疤啊手背傷疤上傳來的輕柔觸摸,仿佛都要成了降谷零的習慣。
東云想了想還是抽出手抱住了降谷零讓他靠得更近,然后他伸手拍了拍降谷零的腦袋。
午后的陽光暖暖照在兩人身上,仿佛都聞到了太陽的氣息,呼吸間連身體都暖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前兩周睡得太久,東云此時精神抖擻。
某種意義上,除了系統這種離譜真相,其他基本都被降谷零猜中。
雖然并未觸發系統的警告,但系統的“禁止任何劇透行為”還是要遵守,所以近在咫尺的松田陣平的死亡節點,東云還是無法直接告知。
他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側頭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回組織內”
“一個月的假期,組織boss折騰了這么久,再不休息,波本是會不滿的。”降谷零的聲音在此時帶上了些慵懶,氣音明顯。
降谷零是勞模但波本可不是,組織的眼中波本仍是一個以自我為上,行事作風甚至有些向貝爾摩德靠攏的人。
從松葉會開始就沒停過,也該休息一段時間了。
“你想回去”他問。
“不想。”東云毫不猶豫地回答,降谷零聞言輕輕哼笑著“等你過幾天確認身體沒問題了就回安全屋,醫院人流復雜。”
過幾天回去就趕不上11月7日了,之后再來反而麻煩,東云面露難色,遲疑問“多待一會吧”
“嗯”降谷零微微睜開了眼,“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11月7日,那個炸彈犯會發傳真。”這個情報是剛才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在聊天時提到的,東云直接說了出來。
他退開了些,看著降谷零的雙眼,歪了下頭“解決掉再走吧”
在剛坦白沒多久提到這件事就有了另外的深意。
降谷零仰著頭,眨了眨眼“好。”
感受到了,坦白的好處。東云眼底帶上了點笑意,終于不用絞盡腦汁地去想怎么給降谷零暗示了。
咳。0544小聲刷著存在感。
東云立即正色。
。
雖然當時是說第二天再去找萩原,但實際上萩原研二醒來的消息在當天不過幾小時,萩原研二原來的同事和上司們便知道了這個消息。
于是第二天萩原研二的病房爆滿,直至松田陣平以萩原研二剛醒要休息為由強硬地控制了前來探望的人,才終于得以安寧。
東云跟著降谷零走進病房時,一打開門
清新果香和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定睛一看萩原研二的病床旁已是滿滿的花束和果籃。
“午安,小降谷,小東云”皮膚白皙的長發男人躺在柔軟的病床中央,微笑著朝兩人打著招呼,笑容與一旁的花束相互輝映。
很強的既視感。東云和降谷零的腳步同時一頓。
此時松田陣平正好從洗手間中出來,看到他們的表情便在旁吐槽“我就說他比睡著的時候還像睡美人。”
房內不僅有他,伊達航也在,聞言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
萩原研二笑著應下“我就當這是夸獎了,小陣平”
松田陣平白他一眼,只是隔著墨鏡看不分明,他將手中洗好的草莓一盤放在伊達航旁邊,另一盤遞給萩原研二,然后自己也拿出幾顆吃了。
東云跟著降谷零走進房間,便發現慰問品擺滿床邊和一旁墻腳,其中一個大黑箱子格外明顯,吸引了東云的視線。
“這是什么”降谷零察覺到東云的注意,便幫他問了。
“排爆工具箱。”松田陣平啃著草莓一邊答道,“hagi原本的上司送的,說歡迎他身體好了繼續回爆處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