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家這都即位多少年了才第一次去朝見,本來也是你不給面子嘛。何況人家當年剛即位你就割人家麥子和禾,待見你才怪了。
然鵝鄭莊公并不在乎這些,他想用祊和魯隱公交易許田。這兩塊地有什么特殊呢事情是這樣的。許田在河南,離洛邑不遠,洛邑在西周就是陪都,這塊地賞賜給周公是為了方便魯侯朝見時可以居住。
而祊是由周宣王賞賜給自己的同母弟弟鄭桓公的,目的是為了方便祭祀泰山。天子祭泰山之前要沐浴更衣一番,祊就是這樣一個助祭的城邑。
但是現在周王已經很久不祭泰山了,祊又遠在山東,和河南的鄭國實在很遠。和魯國交換了這兩塊地,他們都不虧,不是兩全其美嗎鄭莊公非常有誠意,主動先送上了祊,甚至為了防止魯國拒絕,還說會接過許田的周公祀禮。
“鄭公實在知人。”息姑嘆道,全然是一番陽謀。他雖有心拒絕,也確實一直沒有把許田交給鄭國,但可以想見,待他之后,恐怕寤生的心意終將得逞,“不知最后交易可成”
“既是兩方均能有宜,當然是成了。”寤生笑道,“魯公還是略微迂腐了。”
息姑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說話。無論如何,天子在上,諸侯本不應以地相與。
不知道是不是聽說了這個消息,所以周桓王終于正式將虢公忌父任命為卿士。在之前我們提到,周鄭交質的導火索就是因為周平王開始重用虢公,但那時候只是分權,有實而無名,這次可不一樣了。畢竟,名正才能言順。
隱公八年的最后一件事正式涉及到了我們今天的一個盲區,也就是姓、氏、名。魯國的司空無駭死了,羽父,也就是之前多次提到的公子翚請魯隱公為他定謚和族。謚當然是謚號,族,其實是氏。
之前說到諸侯之子為公子,再其下的后代為公孫,這其實不夠準確。因為春秋時期規矩要更嚴格,只有公子之子可稱公孫,但公孫之子,通常用他祖父的字來作為他所新開的一族的氏。
是的,這個時候的人其實有姓、氏、名、字、號,甚至還有排行。后面四個經常混到一起,前面兩個也經常混到一起,使我們這些后人十分痛苦。
扯遠了,繼續說無駭。魯隱公又去問眾仲了,怎么給無駭定族氏。眾仲是這樣說的出生決定一個人的姓,封地決定他的氏,這是最基礎的。諸侯有謚號,公孫再之下可以用祖先的謚號和字來做氏,官職和采邑也可以作為氏。
所以舉個例子,無駭的職位是司空,所以可以叫他司空無駭。他的祖父是魯國公子展,雖然他不能用公孫,但可以用祖父的名字作氏。所以魯隱公最后給他定的族氏也是展,他的后人也可以沿用展這個氏。
從最初來看姓其實是母系的,金文里的各種先秦大姓其實都是女字旁,包括今天看起來并沒有女的任、羋等等。但是放到我們今天的話,姓和氏已經合流了,所以我們今天看到的女字旁的姓基本是姓,其他的姓基本都是氏。
如果還想進一步確認一下的話就是,地名、國名、官職、職業、父祖名字這一類起源的今天的姓,就是以前的氏。啊我終于把這個復雜的問題扒拉清楚了,這個問題不說清,每次提到同一個人的不同稱呼都會云里霧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