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也屬于思想史的內容哈,都說了不要拿思想史和禮制史為難我,這兩種東西只適合大佬去搞,我們這種小嘍啰還是敬而遠之。我繼續往下翻了。雖然上面講魯莊公受了齊國的氣,但是轉頭齊國就要遭殃啦。
主要還是齊襄公這個人,他的人品是真的真的真的不太行。他派遣了兩位大夫去葵丘戍守不是葵丘之會的葵丘哈,雖然水經這么說,但是酈道元注水經考證過,這個葵丘離齊都很近不需要守而是之后會提到的渠丘。
輪流戍守邊疆這種事還是很正常的,但是,戍守都有期限,你總不能把人家一丟丟那幾十年。齊襄公和兩位大夫約定的是“及瓜而代”,明年瓜熟了就讓你們回來。結果一年過去了,齊襄公毫無音訊。
這哪成呢,兩位大夫可能想著他是不是忘了,于是發回了換人的請求,結果被拒絕了被拒絕了這人干事哦于是這兩人想著“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不是我亂說的,但心態可能差不多,總之二人決定叛亂。
文姜聽到這里,眼神冷冷地看向諸兒,這就是他死亡的因由,不過是此等小事,她最初聽聞時幾乎不知是笑是悲。然而諸兒就是這樣荒唐的人,做出過分之事最終招致這種下場,她竟也沒覺得有多意外。
兩人此時正并排站著,諸兒坦然地面對她的目光,依舊言笑晏晏“別這樣緊張。”他按住文姜快要接近頸項處的背脊,手下微微用力,“你怎得比我自己還在意。”
“兄長多慮了。”文姜突然笑得燦若春花,下一刻輕飄飄地從諸兒半擁著她的動作中翩然轉了出去,隨即抬腳狠狠踹在他小腿上。之后看也不看自己造成的后果,便扭頭大步走到了宣姜身邊坐下。
“喲,終于無法忍受他了”宣姜打趣她。
“無。”文姜面無表情地道,“他向來如此,何曾變過早在他殺魯侯允時,我已知曉他永遠都會是這樣。”
宣姜挑眉“我問得是”
“你的話太多了。”
只有兩個大夫想叛亂還是有點困難的,雖然這時候的大夫們大多都是之前國君們的后代,大家都是近親,但是光叛亂有什么用,總得有能服眾的新君。而這兩位大夫沒有姓的記載,也連公孫都不是,所以他們選中了合適的同謀,公孫無知。
公孫無知此人是齊僖公同母弟弟的兒子,用我們今天的話講就是齊襄公、齊桓公、文姜、宣姜他們的堂兄弟。這人呢,不知道為啥很受伯父的寵愛,甚至連他的服飾禮遇,都和嫡,也就是繼承人一樣。
想也知道,齊襄公在當太子的時候肯定已經忍他很久了,于是等齊襄公上位,立馬就把他這些待遇都廢除了。至于有沒有把公孫無知本來應有的條件都給降低就沒人知道了,但是不管有沒有,都不妨礙公孫無知對他有意見。
畢竟做好事都會“升米恩,斗米仇”,更何況齊襄公這屬于口中奪食。這可不,兩位對齊襄公心存怨恨的大夫和一位落寞的公孫幾乎算是一拍即合。事實上只要任何一方處理好了,這件事都不一定會成,什么叫自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