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的境地已經如此糟糕了,想要搶救衛國,一方面要有外力的支持,一方面也需要他們自己人的努力。在這樣一個血緣主導的時代,自然需要一位新的國君作為衛國的旗幟。但是這個時候,衛國的繼承關系已經很混亂了。
這段在衛世家描述會更清晰一點,說的是衛懿公死后,衛國遺民本來想立公子伋的兒子,也就是衛懿公的堂兄弟當新君,畢竟公子伋才是原本衛宣公的繼承人嘛,正統。但是公子伋的兒子這時候已經死掉了。
接下來想選的是當年代公子伋而死的公子壽的后代,關于這件事提示一下前文關鍵詞“二子乘舟”。公子壽是衛惠公的同胞哥哥,但是很可惜他是個正直的人,同時因為死得早沒有后代,所以這一支也ass。
公子伋同母弟兩個,一個是當年衛國二公子之亂后上位的公子黔牟,干了十年衛國國君后被衛惠公帶著齊國勢力給趕下臺,最后跑路去周了,名義上是衛國罪人;另一個同母弟就是剛才說過的公子頑,又稱衛昭伯,也就是衛惠公的繼父。
爆笑了,兄弟變成繼父,還是有仇的兄弟,真的很難想象這一家人的精神狀態。但是都繼父了,衛惠公還能怎么樣,他自己都是靠宣姜娘家齊國支持的,所以也一直相安無事了這么多年。
跑題了,既然前面的幾支都沒戲,包括被嫌棄的衛懿公也沒有后代,就只能從衛昭伯和宣姜的后代中找了。首先立的是衛戴公,但是他應該是很快就去世了,接著又立了衛文公。嗯,這倆也是同胞親兄弟,衛惠公的異母弟侄子,笑死。
人物關系梳理清楚之后我們重新回到衛國的自救過程。之前說到衛人夜間從都城逃離,且退且戰,一路敗退到了黃河邊上。由于衛懿公從一開始就不靠譜,百姓大臣其實都不太看得上他,當然會有有識之士提前做出行動。
比如衛文公,嗯,當時應該還叫公孫燬,早就感覺衛國憂患實多,于是在衛國出事之前就溜溜球去齊國了。他不是長子,頭上還有公孫申這個哥哥,跑路大概也沒啥心里負擔。而宣姜的兩個小女兒分別嫁給了宋桓公和許穆公。
所以后來當衛國的殘兵敗將戰敗退到黃河邊時,正是宋桓公帶人來迎接這些衛國遺民,并且趁夜將他們送到了黃河對岸。這一批從都城掏出的衛國遺民男女一共只有七百三十人,再加上衛國共和滕兩個城邑的人,一共是五千衛人。
正是這批人擁立了衛戴公。但是推算時間的話,下一年是魯僖公元年也是衛文公元年,意味著衛戴公繼位沒多久就死了。狄人伐衛已經是冬十二月,即將進入下一年,繼立的衛文公此時不可能人還在齊國,估計是等到衛國真的出事反而趕回來了。
先是姻親的宋桓公的幫助,接下來是衛戴公和衛文公的繼立,于此同時許穆夫人、也就是他們的小妹妹寫了一首詩,也就是詩經鄘風載馳。這首詩十分有名,許穆夫人某種程度上也是因其中濃郁的愛國之情而在歷
史上留名。
不過其實這首詩歌讀一讀就覺得挺哀婉的,開頭就寫許穆夫人一路策馬想趕回去吊唁衛侯,好不容易趕到了漕邑,許國的大夫又來勸她回許國。按左傳的說法,衛戴公就是在曹邑被擁立,這地方應該算是衛國遺民的據點。
“宋國倒也罷了,許國什么彈丸之地,不過男爵,竟將我女許配至此。”宣姜柳眉倒豎。
寤生聞言點了點頭。作為親手將許國一分為二的人,許國的虛弱他最是清楚無疑。不過許穆是何人寤生想到這個問題,便也不多猶豫,直接將問題輸入,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