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進入僖公五年。僖公五年的主場基本都是在晉國,當然也包括一些其他國家的零碎事件。所謂主場一方面是驪姬之亂的階段性收尾畢竟驪姬和奚齊沒死,肯定不能算結局,何況晉獻公還活得好好的呢;一方面是假虞滅虢的結局。
既然說到滅虢,就得吐槽一句,申生擔心他爹沒有驪姬就吃不好睡不好真是純粹閑得蛋疼,他爹的人設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好吧。真的是,你有那余力操心你爹不快樂,不如操心一下自己的小命,他真是,對他爹超愛的。
重耳聽到這里,面上竟露出復雜之色。
熊惲不由稀奇道“你很敬仰你的兄長”他心下思忖,如此迂腐、不識變通之人,怎么也不像是重耳會喜好的類型。
“長兄如父。”既然有人愿意與他談及申生,重耳倒也不在意那人是自己的老對手,便放棄了彰顯身份的自稱,與他娓娓道來,“曲沃一脈入主翼都后,很快君父便登了君位,自是無暇與我等相處。”
“長兄在君父繼位后即得封太子,彼時他年歲已長,地位自然穩固。他心思純善,品行高尚,即使天真了些,卻也不是什么缺點,反倒教人心安。”重耳嗤笑了一聲,誰都知道這是在指責他父親詭諸,對父祖之族趕盡殺絕。
“雖則看起來似乎執著不聽勸告,然則那只是與君父相關罷了。他這種性子,若說得不客氣些,便是無甚主見。但朝中大臣與我等兄弟,本都會助他一臂之力。”
重耳嘆了一口氣“萬萬沒有想到,竟是君父先對他、對我等生了嫌隙。或許這一切,自君父屠殺桓、莊之族時,便已注定了。”
“親族又如何,桓、莊之族依仗長者的身份欺壓于寡人,繼而為寡人所殺,成王敗寇,不過如此。若往前幾十年,曲沃與翼,亦是一脈所出。”詭諸的聲音中不帶任何情緒,“驪姬和奚齊失了權位,便是他們無能。”
重耳也無意與他辯駁,只一笑,道“君父聽下去便罷。”
哦,在僖公五年之前要補充一個僖公四年忘記說的點,就是齊桓公和楚成王自稱里的“不谷”。左傳里用這個自稱一共二十一次,十六次是楚國國君的自稱,有的說法認為這是蠻夷之王的自稱。
但事實上這應該是王的自貶,是某些條件下王的降名。周王的標準自稱應該是“余一人”。楚國畢竟是僭越稱王,用“余一人”還是有點過了,尤其是面對其他國家的時候。而齊國這么用只有這次,也許是因為代王討伐
好了,說過這個問題我們回到僖公五年。五年傳一開頭是一段很具有時代氣息的內容,說的是日南至日其實就是冬至,但是當時不會把至日和冬夏聯系起來,畢竟他們的至日一般應該是在春秋,畢竟農歷十一月是周歷春天的第一個月。
說是至日這一天,魯僖公視朔。這其實是一個歷法相關的問題,通常情況下,天子是要每年頒布第二年的新歷法給諸侯的。歷法的重點在于每月初一的具體日子
以及是否存在閏月,確定這個歷法就叫做“班朔”。
班朔本來應該是天子的特權,但是現在周天子已經不行了,各國就開始整自己的歷法了。魯國雖然用的還是周歷,但是也有類似的行為。事實上我們看這幾年的左傳,大段連續寫晉國歷史的時候,中間經常插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