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桃點了點頭,鄭重。
她在心里默默記下,回老家第一件事,就是要為四叔釀酒。
用最好的蜂蜜和土冰糖,最新鮮的花瓣,釀最好的桃花釀。
以桃見四叔忽然不說話了。
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不過,酒雖一般,倒是應景,四叔的這座小島很妙。”
季宗良給自己斟了一杯,悠悠遞到嘴邊。
他嗅著酒香,余光睨視以桃一眼,像是自言自語,“酒不應景,人才應。”
說完便仰頭喝了下去。
“陪四叔喝兩杯。”放下杯子,季宗良重新拆開一壺,放在爐火上溫。
“好。”以桃拍拍小手準備坐下,突然又想到什么,看著身上臟兮兮的,她對四叔說,
“我想去洗個臉,四叔等等我可以嗎”
“去吧。”
以桃來到水池邊,挽起袖子,將臉頰兩側的碎劉海別在耳后,蹲了下去。
清涼的湖水撲在臉上,滿身疲憊也被一掃而空。
神清氣爽地洗了個臉,倒把脖領都溻濕了。
干脆就把外套脫了下來,疊好放在一邊,只剩了里面的一件短袖。
雪白的胳膊干脆又繞到腦后,將馬尾辮上的皮筋兒輕輕往下一勾,烏黑長發頓時散了下來,以桃將其全部撇到背后,在耳后別上一枚bgbg的鉆石卡子將其固定住。
好輕松
季宗良已經溫好了酒。
以桃回到茶臺,搬來一只藤編的小馬扎,規規矩矩坐在四叔腿邊。
她伸手接過四叔遞來的酒,也學著剛剛四叔的模樣,抬起頭來一仰而盡。
豪爽
季宗良悠悠地轉著手中的小酒盞,視線情不自禁落在她胸前。
怎么洗的臉,像從河里打了個滾兒似的。
從下巴滾落的,一顆顆瑩潤的水珠,順著光滑白皙的脖頸蜿蜿蜒蜒地落入胸口那道嫩白小巧的溝陷。
胸口處的t恤幾乎都被打濕成了透明色。
季宗良的眼波微地晃了一下。
人小,倒是有料。
喉結上下翻滾,季宗良捏著酒盞的指緊了緊,面上卻不動聲色,慢慢地抿了一口。
美酒下肚,以桃臉頰似是染了兩瓣駝霞,她翻開手背擦了擦嘴邊酒漬,復又伸向四叔,“還要。”
季宗良笑了一笑,再給她斟。
又
喝完,“還要。”
幾次下來,一壺嶄新的桃花釀幾乎就要見了底。
季宗良“這酒里加了白朗姆,不能滿著喝,否則容易上頭,你要是暈了,四叔可不”
話音未落,便聽“咚”的一聲,以桃已經醉趴在了小茶桌上。
季宗良一口氣兀的卡在胸口,差點沒上來。
以桃喝醉了,喝得臉蛋兒紅撲撲,心里像是有團火在燒。
她暈暈乎乎地趴在茶桌上,小手毫無意識地揪扯著領口,嘴里迷迷糊糊地,哼哼唧唧地喊四叔。
“四叔,我熱”
“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