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垛很厚,人倒是不疼,就是吃了一嘴灰。
隨后一個黑壓壓的影子從她身上欺了下來。
下巴突然被捏住,向上一抬,以桃終于看清了此刻單膝跪在她面前的四叔。
好痛,“四叔你手捏的我好痛”
“還記得昨夜在廚房,你對四叔說過什么嗎”
她對四叔保證,以后絕不會再叫蘇南一句哥哥
以桃記得的,但是四叔捏的她好痛,而且不就是一個稱呼,為什么四叔就這么在意啊
“忘了”突然就很想頂嘴。
季宗良挑眉道,“可以。”
“忘了就要接受懲罰。”話音落,便低頭強吻了她。
雙手捧起她的臉,用力往身上按,整個人半跪坐在骯臟的草剁上,也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把這個嘴硬的小東西揉碎在自己身體里。
領口被扯開的一刻,以桃突然清醒過來,不、不可以她不要在這里推不開四叔,情急之下就打了他一巴掌
小貓沒勁兒,但爪子倒是鋒利。
季宗良摔到一邊,頭發凌亂垂了下來,下巴一抹紅痕,冒著血珠。
看起來有點嚇人。
以桃嚇了一跳,整了整衣領,心虛地爬了過去,“四叔”
“您、您沒事吧”
“四叔”
“我不是故意的”
“四”
話沒說完,就被季宗良抬手卡著脖子,猛地撲倒在了地上。
茶林深處,空谷幽寂,薄霧繚繞。
以桃瀕死中,隱約聽到遠方有聲音在呼喚他們的名子
“桃子”
“季總”
“你們在哪”
聲音越來越近,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也變得清晰起來。
少女壓抑的喘息,和男人性感的悶吼,在隱秘的茶林之下起起伏伏。
“桃子你在哪”是蘇南的聲音,他腳步停下,急切地對著電話大喊,“村長沒找到桃子啊不知道他們到哪里去了”
以桃跪在草叢里,雙手艱難撐著地面,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就、就在一尺之外。
大汗淋漓的胳膊一把將她撈起,面對面,狠狠沉到自己身上。
女孩緊緊捂著不可思議的嘴巴,眼淚洶涌下落。
她搖頭,恍恍惚惚地望天,暴汗的天鵝頸在湛湛日光泛著晶瑩的水漬。
透過指逢斷斷續續地啜泣,以桃絕望地求饒,“不、這樣不好,這樣不好”
季宗良咬牙問,“哪里不好。”
“老天爺和、和土地公公,都在看、都在看的啊”
羞恥嗎。罪惡嗎。
其實除了快'感,她已經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殘存的意識里,唯一烙印在腦海里的,唯有四叔在她耳邊溫存著哼出說的那句
“那就讓天地一起,見證四叔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