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要把她的外婆搶走,做她一個人的外婆。
“小姑姑,外婆昨天還給我打電話,問你什么時候再回家吃飯呢,你回來吧,你回來吧”
以桃抱著肩膀啜泣,季宗良從外面走進來,把大衣披在她身上。
“四叔”以桃埋頭進他懷里,緊緊抱著他,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
季宗良就那么無聲地輕撫著她,直到她的情緒漸漸平穩。
“去里面休息一會兒吧。”
他說一會兒律師會來。
林菡卿立了遺囑,她的所有財產,包括但不限于存款、不動產、股票、基金等都歸以桃所有。
后半夜,以桃出來的時候,rebeka突然不見了。
一上午都沒人見到她。
林菡卿的圈內好友、媒體記者已經紛紛到達接待區,殯儀館外等候著大量影迷,告別儀式馬上就要開始。
告別儀式由季宗良親自主持,一夜之間他被媒體冠以“深情前男友”的稱號,不過他也沒有解釋。
混亂中,以桃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后,她迅速打車來到了玉泉酒莊。
玉泉酒莊大門外,rebeka歇斯底里地沖著幾個保鏢大喊,
“沈觀棠你出來你滾出來你個鐵石心腸的狗男人”
“為什么,連見她最后一面你都不愿意為什么你會這么狠心”
最后,她由歇斯底里變成了號啕大哭,她說你行行好,我求你了,求你去看看她吧,求你去看她最后一眼吧。
她高舉著手中的錄音筆,里面正一遍遍循環播放著林菡卿的錄音,
那是她在這世上說的最后一句話。
保鏢兇狠地將她推搡到一邊,揚手要去搶她手里的錄音筆。
rebeka被推倒在地上,卻還拼命護著錄音筆不讓別人搶走。
以桃一下車就沖了過去,一把推開眼前的保鏢,用自己的身體擋在reb
eka前面,
“別動她”
rebeka茫然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笑著擦了擦眼淚,嘴里繼續喊著,“沈觀棠,你出來,你出來見她一面吧”
保鏢此刻已經不再客氣了,他拿出對講機,準備喊人,“請你們立刻離開,否則我便找人送你們出去。”
以桃“我要見沈觀棠。”
保鏢“對不起,我們莊主不見任何人,請你們盡快離開”
他作勢就要去拉她的胳膊,以桃冷笑一聲,沉聲斥責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一旁的保鏢認出她,連忙將同伴制止,他懇求說“陳小姐,您別為難我們,我們不想得罪您,但我們也是奉命辦事。”
“既然知道我是誰,就不要攔我。”以桃把rebeka從地上扶起來,扶著她往里走,對迎面攔她的保鏢說,“滾開”
“陳小姐”保鏢無奈追上去,又不敢和她動手,只得好言相勸,這時里面跑出來一個男子,來到以桃面前。
保鏢忙解釋“對不起我們實在攔不住這位小姐。”
男子揮揮手,讓保鏢下去,他笑著對以桃點了下頭,以桃認出他是酒莊的管家,之前見過。
“陳小姐這邊請,沈先生在佛堂等您。”
管家又看了眼rebeka,“不過沈先生說只見您一個人。”
“好,rebeka你等等我。”以桃也沒讓管家為難,她接過rebeka遞過來的錄音筆,隨著管家一路來到佛堂。
到了以后管家就離開了。
以桃推開門,里面還和之前她見過的沒有什么區別。
香火繚繞,佛像前,蒲墊上,跪坐著一個人。
閉著眼睛,雙手合十,手里捻著一串佛珠。
“有事嗎。”聲音云淡風輕。
以桃抬頭望向眼前的金身如來,眼淚突然模糊了雙眼。
值得嗎。小姑姑。
就為了這樣一個人,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