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從邁著急促地腳步走過來。
老人輕描淡寫地掃了眼,明明神情沒變卻帶著股壓迫感“急什么。”
他又抓了把魚糧往更遠處撒去,魚兒們就如同被控制般蠢笨地爭先游去,他唇畔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他喜愛這種操縱棋盤控制萬物的感覺。
侍從身體不明顯抖動了一下,而后噤聲低首順從地等待著命令,直到老人慢悠悠將手中的魚糧撒完,接過他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這才出聲問道“我派去你們辦的事怎么樣了”
侍從低著頭,聲音顫抖“任、任務失敗了。”
“失敗了”老人猛得變了臉色,方才的悠然一掃而空,“不過是讓你們抓個小孩子,高專結界我也想辦法給你們搞定了,你們跟我說失敗了”
侍從立刻跪下來請罪“高專里根本沒有小魔女的蹤影,派過去的人撲了個空。”
“你們的意思是不是你們的問題,全怪咒靈操使不知道跑到哪了是嗎”老人幾乎抑制不住怒氣,他順手拿起身旁最近的東西就往下一摔,四分五裂的瓷器茶杯碎裂崩進池塘里劃過一條無辜的魚,紅色頓時在清澈的水間擴散開來。
鯉魚的尸體很快肚皮朝上浮在水里。
老人眼底不自覺劃過一絲厭惡,他終于開始整理一下自己的態度。
“高專沒有就去別的地方找,我花大功夫支開五條悟和夏油杰可不是為了給你們這群廢物放假的。”他臉色陰沉,聲音沉沉道,“東京沒有就去別的地方,沒有情報就去搜集,我養的武器不能連一個小女孩都找不到。”
“廢物對家族毫無用處,不要當廢物。”
侍從“是、是”
他連忙轉身疾步離開,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老人掃了眼狼藉的池塘里,眼神冷漠無比,好像這不是他精心喂養許久的動物,而是無用的器具。
“處理一下吧。”他說道。
在垃圾場最后過了一夜,螢里奈第二天便啟程去往了鐳缽街。
干部a并不居住在這片貧瘠的土地,先見到她的反而是刀疤男薩瓦,此次他的態度與之前截然不同,殷勤地在她周圍招呼著,并主動帶她去見名為次平的少年。
“醫生說他并沒有什么大礙,只需要靜養一陣就能痊愈。”
鐳缽街的醫療條件非常惡劣,因為干部a的叮囑,薩瓦將次平轉移到了市內的醫院,即便是自掏腰包有些肉痛也忍了,他覺得如果得罪了螢里奈再不去彌補,可能明天他就會成為一個悲慘的炮灰。
他能混到如今的地位也是有緣由的,見風使舵的本事高超,該低頭時就低頭,絲毫沒有什么尊嚴之稱。
“我知道了。”螢里奈點點頭,透過窗只是看了兩眼。
“不進去說會話嗎”薩瓦問道。
她搖搖頭,本身二人就并沒有過多的交情,只是來到這個世界初始他幫助了她,所以擁有足夠實力之時她也看不得他落入凄慘的下場。
“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而且敘舊的話等他痊愈了也不遲。”螢里奈說,“麻煩你照顧好他。”
薩瓦頓時堆起了笑容“一定,一定。”
“你知道a在哪
里嗎“螢里奈仰著頭問道。
眼前的人對自己頂頭上司的意義絕對特殊,薩瓦心里想道,即便地位沒有高到可以直接聯系干部a,但經過上次后對方早已給他寫下了私人號碼,以防螢里奈尋找他時找不到。
“我立刻去通知a大人”男人連忙道。
在他轉身之前,螢里奈又叫住了他,她想了想最后道“這里有什么可以單獨會面的地方嗎”
即便昨日已經與螢里奈見過一面,再次收到她訊息時的干部a仍舊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他甚至不由得眼眶微熱。
他的神明,是如此偏愛于他。
他將于螢里奈的二次會面視作神明的恩賜,胸懷虔誠而鄭重地去往了螢里奈決定的場所。
螢里奈對干部a下達了兩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