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鬼物聞聲駭然,驀地抬起頭,等著那團光球,目眥盡裂。
光團迅速飄到它們身邊,不斷發出嘖嘖聲。
“我勸你們老實點,不要反抗,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有個好點的下場。不然等到回頭我的宿主親自動手,說不定你們就要魂飛魄散嘍”
三只鬼物想跑,但四肢都是軟的,爬都爬不動,哪里有機會躲開
它們拼命在地上蠕動著,眼睜睜看著光團張開一張大網,又是憤恨又是驚恐。
香火愿力被強行抽離的痛苦讓它們無法抑制地哀嚎起來。
這團光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系統又是什么新品種的鬼物嗎
那個輕舟指的難道是剛才抓住它們的那個人嗎
鬼物們眼中怨恨和畏懼交雜。
輕舟,輕舟,池輕舟
剛才那個人,難道就是馬夏陽的目標之一
這個該死的東西,自己得罪這種恐怖的家伙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帶累它們
早知道馬夏陽的愿望是這個,他們壓根就不會答應
萬應公廟的名聲算什么,惹上這么一群人,難道還能落得好
血淚順著眼角落下,三只鬼物死死咬著牙,在靈魂仿佛被撕碎的痛苦中露出怨恨到極致的目光。
恒明市離鶴興市有一百來公里。
池輕舟不想浪費力氣時間,就給易尚瀟打了個電話,讓易尚瀟找個知情人開車送他過去。
易尚瀟不知道池輕舟失去過三年的記憶,心領神會地讓一直跟著自己的一位表哥去接池輕舟。
這位表哥為人沉穩,花了一個多小時將池輕舟送到恒明市,一句話都沒有多問。
池輕舟下車時,他也只是叮囑了一句“我就在這附近等你。如果你辦完事沒有找到我,就給我打電話。”
池輕舟點點頭,道了聲謝,大步離開。
易尚瀟的表哥目視池輕舟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從煙盒里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用打火機點燃。
煙霧在車里緩緩上升,他抬
眼看了看皎潔的月光,長長吐出一口氣。
他還記得三年前池輕舟是怎么擰下那幾只耗子精腦袋的。
那時候他父親離奇暴病身亡,小表弟剛成為玄術師沒多久,還不是耗子精的對手。池輕舟答應小表弟的請求,特意上門一趟,幫他們報了仇。
自那之后,他們全家人都對池輕舟又感激又敬畏,希望能幫上池輕舟的忙,也希望池輕舟能再替小姨報仇。
“易家要完蛋了。”
他吐出一個眼圈,一邊嘴角有些僵硬地提起,形成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但這還不夠。我爸的命、小姨的命、大表弟差點沒命”
“姓易的老畜生,為了錢什么人都能拋棄,總有一天,你會家破人亡,窮困潦倒,徹底變成你看不起的社會底層。”
他重新看向池輕舟離去的方向,“既然這個廟和你們有關系,那就別怪人家池先生不給你們面子。”
池輕舟走到山根邊,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才把三只鬼物從影子里拎出來。
鬼屋們蔫巴巴的,活像遭受了什么酷刑,魂體看著都有些不穩。
他上下一打量,很是驚奇地問“你們為什么突然換造型了”
你們身上那點香火愿力哪去了
三只鬼物恍惚著看向池輕舟,頗有幾分一言難盡。
為什么換造型
我們說是我們突發奇想,你信嗎
池輕舟奇怪道“信啊,為什么不信”
三只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