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輕舟眨眨眼,感覺這三只鬼物腦子好像不是很好用。
他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會懷疑別人的話呢
鬼物們恍恍惚惚,沒有吱聲。
它們已經沒有力氣和池輕舟爭辯了。
池輕舟敲了敲它們,詢問它們萬應公廟的具體方位。
原本一臉生無可戀的三只鬼物立刻精神起來。
“大王,這邊走。”
“大王,我帶路我帶路,您請”
三只鬼物眼中充斥著扭曲的喜悅和怨恨,殷勤地為池輕舟指路,恨不得池輕舟馬上殺到萬應公廟,把它們那群呆在廟里哪兒都沒去的同類也教訓一遍。
它們不敢怨恨實力強大、不知身份的池輕舟,也不敢怨恨剝奪了它們香火的邢霜棧和系統,一腔怒火自然只能轉向別人。
比如沒有去鶴興市而躲過一劫的同伴;
再比如,許下這個愿望,導致它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的馬夏陽。
雖然馬夏陽已經死了,但那不妨礙它們報復
反正馬夏陽的靈魂被它們捏在手里,讓他再死一次也沒什么問題。
三只鬼物將池輕舟帶到萬應公廟附近,迫不及待地問“大王,就是這里了。您看咱們是直接打進去,還是小的去叫門,讓它們出來拜見大王”
池輕舟沒有馬上回答。
他站在萬應公廟外一棵老樹的陰影里,靜靜打量著寄居在里面的孤魂野鬼。
這座萬應公廟規模不小,供奉在里面的無主陰魂至少有五十個。
從池輕舟所在的地方望去,無法看到廟宇后面的納骨塔到底是什么樣子。
密密麻麻的鬼魂盤踞在大殿里,一邊嘻嘻哈哈地發出尖細的笑聲,一邊撕扯著一個模糊不清的靈魂。
在那個靈魂的正下方,大殿的地面上,一層又一層的血跡已然干涸,凝固成厚重的棕褐色“地毯”,只有個別地方染著一抹亮色。
馬夏陽的尸體就躺在血跡上,整個人蒼白得像是被抽干了鮮血,表情猙獰痛苦,眼睛卻無比安詳地緊閉著。
他的死狀一點都不安寧,卻莫名給人一種心愿已了的感覺,就仿佛他死亡時的痛苦完全出于他的自愿奉獻。
池輕舟眸光輕閃,不是很高興地道“你們萬應公廟的有求必應,該不會是那種我解決不了問題難道還解決不了你的有求必應吧”
不管干的是不是人事,最基本的愛崗敬業還是要有的吧
連愛崗敬業都沒有,這萬應公廟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三只鬼物陪著笑臉,諾諾不敢應話。
系統從池輕舟的影子里冒出頭來,好奇地瞥了眼萬應公廟,一個激靈。
“宿主,這就是萬應公廟啊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個”
直接把這破廟掀了嗎
池輕舟皺眉“我以前不是教育過你要善良嗎怎么能隨便亂掀人家的房子”
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系統“啊”
池輕舟定定看著它。
系統連忙服軟“宿主我錯了,是我覺悟不夠。我以后一定會做一個善良守法的好統。”
池輕舟點點頭,拿出手機對著萬應公廟拍了一張照片。
系統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那,你準備怎么處理這個廟”
池輕舟低頭擺弄了一會兒手機,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他沖系統晃了晃手機,笑吟吟道“當然是舉報給本地道協,順便報個警了。”
他剛才可是查了,這座廟沒在道協登記過,屬于違法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