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點了點頭,回想片刻,說“當時我是在衛生間門口和一個穿著藍色西裝拿公文包的男人擦肩而過,他出了衛生間之后,我才錯身走進去的,因為剛好有個隔間的門開著,
我就向里看了一眼,發現是有個人腹部中刀坐在馬桶上,我看到的時候應該已經沒有呼吸了。”
佐藤警官問“能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嗎”
蘇格蘭反問道“一定要我回憶那么可怕的場景嗎”
佐藤警官額角的青筋抽了抽,說可我看您完全沒有感覺到慌亂呢。
“好吧。”蘇格蘭嘆了口氣借著說道“我印象不是很深,那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西裝,坐在馬桶上,低垂著頭,腹部插著一把刀,看形狀應該是小型匕首不過,明明是很容易大出血的位置,但那人的傷口周圍卻沒有多少血呢。”
佐藤美和子一邊點頭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
織田作之助喝完了第三杯茶,在此時開口道“啊,說起來,只要通過監控錄像確定死者進入的時間,就能確定嫌疑人的范圍了吧”
坐在一旁安靜地吃甜點的亂步突然開口道“不行哦。這段監控已經被刪除了,不過兇手比較匆忙,估計沒有時間細致地裁剪監控錄像了,所以這棟大樓的所有監控,從死者在三樓進入電梯之后,全部是空檔,沒有監控影像。
佐藤警官猛地捏住了筆記本的邊緣。
如果說知道監控錄像消失可以用聽到他和目暮警言的談話來解釋,那么連監控錄像具體的消失時段都知道,明顯很不同尋常,對于案發經過,能倒過警方得到更多線索,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是知情人,另一種則是,推理能力很強。
“這位先生,您是怎么知道關于監控錄像的事的。”一直旁聽的目暮警官此時面色凝重地問。
亂步吃完了全部甜品,嘴邊還帶著點碎渣,伸手接過織田作之助遞過來的紙巾,胡亂擦了擦,頂著殘留的碎屑,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事嗎,如果能看到監控錄像,警官你就能完全排除蘇小光的嫌疑,但你卻表現得如臨大敵,說明你們現在仍然認為他是這場殺人案的第一嫌疑人吧”
“在明顯能判斷嫌疑人范圍的監控錄像缺失的情況下,才搞得你們像是無頭蒼蠅樣在這里胡亂抓人盤問吧那個兇手現在估計要笑出聲來了,愚蠢的警察一直在一樓盤問,派到樓上的人暫時不多,就算封鎖大樓也很難在這么密集的人員里逐一認真排查,給了他充足的時間。
西么時城
很可比他就西鉆的底石
再多耽擱一會兒,很可能把別要玥我們有止估,決別人雄成人國觀看的一員了,到了那個的候,你們還能在數以干計的人里找到他嗎”
佐藤警官被這平淡卻無端讓人聽出嘲諷的話語震得失語片刻,但緊接著她就下意識地分析起了話里的內容。
她仔細打量了這個黑發青年一遍。
因為這人長相有些孩子氣,并且先提出沒有去過案發現場,所以佐藤警官原本準備在給兩個明顯的知情人做完筆錄之后,再詢問這個黑發青年。
“這是,你的推理嗎但是就算是推理也不能沒有證據就”
佐藤美和子脫口而出的質疑再次被打斷了,目暮十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引導的語氣說“你注意到他坐的位置了嗎”
佐藤警官一愣,下意識打量了一下亂步的位置,再順著亂步的視線,目光恰好穿過咖啡廳的走廊,一樓寬敞的大廳,落在那個暫時被禁止使用的電梯上,視線再輕微偏移一點,那個案發現場的衛生間立刻映入眼中。
佐藤警官猛地回頭看向一臉無聊的亂步,問“所以你也有看到兇手對嗎”
所以這位才會在面對警察盤問的時候這么淡定因為確信這場兇殺案跟己方的三人都毫無關系。
目暮十三欣慰地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亂步,語氣誠懇“那么這位少年,你覺得現在兇手會藏在這棟大樓的什么位置。”
“少年”亂步不太高興地重復了一次這個詞,伸手指指點點“什么少年啊,你們警察的眼神是不是都很差上次靜岡的那個鼠鼠警官也是,亂步大人早就成年了,是可靠的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