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臥底嘛,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對亂步說這番話是期待亂步給出什么樣的反應
見亂步表情有些奇怪,安室透立刻擺了擺手,說“別在意,我開玩笑的。”
“這樣啊。”亂步敷衍地應聲,不覺得這個玩笑有多好笑。
不過對于安室透的說法,他有更加完美的選擇“只是藏匿尸體多沒意思。如果是我,我會將零下193度的低溫環境里冰封的尸體扔到輪渡的渦輪里攪碎,倒時候應該會很脆地被打成碎屑吧,然后落進深海里喂魚,雖然缺少血腥味不會引來什么大型生物,但只是成群的沙丁魚估計就能讓尸體徹底消失吧”
亂步翠色的眼眸仿佛幽靜的深谷,他盯著安室透看了一會兒,等到發覺這人表情古怪起來,這才揮了揮手止住了話頭,表情十分無害地說“別在意嘛,我開玩笑的。”
安室透表情差點被亂步說崩了,額角的青筋直跳,干巴巴地添了一句“你的想象力真豐富。”
亂步往嘴里丟了一塊金槍魚手握,一邊咀嚼一邊敷衍點頭。
安室透似乎發覺亂步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的欲望,又或者知道琴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好像在確認時間。
隨后站起身和亂步道別“啊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嗎,下次見,亂步。沒能和你跳舞真是遺憾。”
“我不會跳舞。”亂步撐著下巴,一邊揮手驅趕一邊連說了幾次“再見”。
幾乎是安室透前腳剛離開,琴酒的身影后腳就出現在了宴會廳門口,對方看起來形色并不匆忙,好像只是單純地出去逛了逛,回來的時候還給亂步帶了個伴手禮。
琴酒把從門口面具柜上拿下來的小貓面具遞給亂步,“禮物。”
亂步接到手里,用手摩挲了兩下耳朵上的絨毛,沒打算戴上,但還是收下了這份心意。
這算是亂步和下屬們養成的小習慣,每個出去做任務的下屬回來的時候都會給亂步帶一件小禮物,琴酒的選擇一般種類都比較多,看見什么順眼都會帶回來,也向來不拘泥于數量。
基安蒂就比較單一了,這位養生達人給亂步帶的東西一般就只有兩種,一種是不知道從哪里搜羅來的所謂的健康食品,一種是致力于想讓亂步穿上的稀奇古怪的衣服。
織田作之助就更隨性了,偶爾忙得太久還會把這件事給忘記,臨回來的時候在附近超市里買幾袋零食就算補上了。
不過亂步一般也不會計較。
琴酒在亂步身側的沙發上掃了一眼,看到沙發座上的輕微褶皺,立刻就發現有人來過了。
“誰來過”
琴酒瞇了瞇青綠色的眼眸,表情不善。
怎么看來的都不像什么好人,會趁著琴酒離開的時候過來,那必然就是知道兩人的身份,并且要做些不能讓琴酒知道的勾當。
“哦,一個想邀請我跳舞的人。”亂步坐在沙發上晃了晃腿,覺得經歷漫長步行之后造成的酸痛感已經有在減輕了。
琴酒靠在沙發扶手上,“是ru派來的嗎”
亂步被琴酒晃過來的馬尾吸引了視線,伸手勾住發梢捏在手里把玩。
“算是”亂步纏了纏手里的銀色發絲,說“和被指派的任務相比,明顯是私心更重一些。”
亂步想起讓馬丁尼查到的資料,這樣評價安室透。
但他沒有順著這個話題多說,轉而問道“去過那邊了發現什么東西沒有”
“守衛很森嚴,監控不少,我沒有靠的太近,但控制室的位置因為和后廚的倉儲室相連,恐怕很多控制系統是連在一起的。”
亂步松開被揉得亂糟糟的發絲,忽然合掌一拍“我明白了怪不得要來找我一次,是試探吧”
琴酒低下頭有些疑惑地看向亂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