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卸下了防護用具,一左一右癱坐在了亂步兩邊的座位上。
“好了,現在有時間好好聊聊了。”萩原研二略顯疲憊地說。
松田陣平手里還拎著墨鏡,但想起亂步之前的稱呼,還是把東西掛在了胸前的口袋邊緣。
他開口道“又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亂步君,這次的原因是什么呢還是迷路嗎”
亂步脊背都微微繃緊,這種距離和座位分布,會讓他感覺很有壓迫感。
他從原本的公共聯排椅子上跳下來,坐到了之前女警坐過的旋轉椅上。
好在兩人沒有阻攔的意思,亂步略微松了口氣,下意識瞥了一眼斜上方的監控,意有所指。
松田陣平“噗呲”笑出了聲,數落道“喂喂,你那是什么動作,是怕我們欺負你嗎那可是違反條例,要扣工資的。”
亂步表情一垮,指指點點“你會在乎那種事嗎”
亂步猶記得,當初萩原研二差點因為炸彈犯死在拆彈現場,得知事情經過的松田陣平可是在現場硬生生把炸彈犯揍進了醫院。
不過打得很有水平,能讓人痛不欲生的同時,傷情鑒定上又看不出什么問題。
旁邊的萩原研二一攤手,沉吟一聲,袒護之意十分明顯“這個嘛,畢竟嫌疑人和受害者并不是同一種定義吧”
亂步腳尖點地,坐在旋轉椅上轉了一圈,百無聊賴地說“好吧。至于出現在案發現場,我可是個無辜受害者哦,這一點調取橫濱站的數據就能看得出來,我是趕著回東京的。”
萩原研二聞言歪了歪頭,伸手指了指地面,
道“你沒發現嗎,這里已經是東京警備部的地盤了。
亂步略睜大了翠色的眼眸,有些震驚“這就到了嗎那爆炸地點也離東京很近了”
這么說來,他是在電車上睡了多久啊
他其實有仔細換算過路程和時間,但在后來看到帽子君的時候,下意識覺得所在地大概里橫濱不遠。
好像在他潛意識里,帽子君這位熟悉的陌生人,大概只會在橫濱遇到。
至于其他地方,對方應該在出差途中吧。
松田陣平一扶額,他確實相信亂步是路癡,是會從橫濱不知不覺就迷路到東京的人了。
他說“這是當然的。說起來,這次也是你自己自作主張地離家出走嗎”
上次兩人在街邊撿到亂步,本來是打算送對方回家的,但亂步說自己和家里人吵架了,不打算回去,就這么在萩原研二家蹭住了幾天。
但這次不一樣,亂步擺了擺手,否認道“怎么可能,我這次可是有計劃好的行程,會有人在車站接我的。”
不過現在,駐守東京的幾人大概已經知道亂步乘坐的電車爆炸一事了。
他手機里的定位器失去作用,琴酒估計立刻就會發現不對勁,隨后趕去案發現場查看情況。
那么會在東京留守,甚至在車站等他的人就是蘇格蘭。
“那我們現在送你去車站不就好了”松田陣平如是說道。
他沒有提出直接送亂步回家的事。
畢竟上次分別之后,亂步從來沒有聯系過他們,怎么想都是因為對方不想和他們這些警察扯上關系。
雖然松田陣平想不明白,為什么亂步對警察這個身份有些抵觸,正常人都會覺得警察很可靠才對吧
亂步聞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