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旁觀的降谷零越看越覺得奇怪,因為提前學習過將棋相關的知識,他能看得懂將棋比賽,他發現ru的棋路很有章法,每一步都很有深意。
但亂步的棋路基本就和他這個人一樣突出一個隨心所欲,而且在ru的進攻下節節敗退。
這不太應該,以亂步的智力,不管是什么種類的棋都應該能融會貫通才對,何況是將棋這種一步三算的棋類。
但當他看到亂步撐著下巴、打著哈欠、快要睡著的表情,突然就有些理解了。
亂步不會是隨手亂下的吧畢竟這場將棋對局的勝負根本不重要。
漸漸的,亂步的頹勢已經很明顯了,ru勝券在握地說“看樣子你要輸了。”
“當然,如果你選擇投誠的話,這場比賽就算了。”
如果你選擇投誠的話,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降谷零猜測這才是ru的言外之意。
然而亂步卻慢悠悠地抬眸,翠色的眼睛因為困倦蒙上一層水霧,但說出口的話語卻能瞬間讓人清醒過來。
“我認為我不需要做選擇,畢竟就算我同意,你也沒機會接受我的投誠了。”亂步嘴角一勾,眼睛因為即將開演的好戲而勉為其難睜大了些。
ru嘲諷一笑,剛想說什么,他拿著將棋的手突然一頓,整個人僵住了,手里拿著的那枚“王將”也跟著掉在了棋盤上。
ru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隱約有渙散的趨勢,他要開口說話,卻陡然吐了口黑血,那死盯著亂步的一只眼睛里,是明顯的疑問。
你做了什么
降谷零也被這突發情況驚到了,他起身走到ru身邊,焦急道“這位客人,您怎么了”
然而ru已經沒辦法聽見他的呼喊了,那沉重的身子重重倒在棋盤上,棋子都震出去了好幾顆。
亂步有些嫌棄地拖著蒲團往后蹭了蹭,生怕對面的人碰到自己。
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真的有些晦氣。
“我什么也沒做啊。”亂步百無聊賴地伸了個懶腰,低聲回答了ru那句沒出口的問題。
降谷零試了一下ru的鼻息,震驚地發現,這人已經死了。
組織內人盡皆知的二把手ru,居然就這么死了。
這么短的時間,毒發身亡毒是什么時候接觸的又是誰下的
降谷零側眸看了亂步一眼,沒有在對方臉上看到任何震驚,亂步早就知道ru會毒發身亡嗎
他們三人共處一室,接觸到的東西也幾乎一致,為什么偏偏是ru毒發身亡
ru和他們兩人的區別在哪里
降谷零皺著眉頭思索,卻突然靈光一閃。
那顆糖。
ru沒有吃那顆亂步給的糖。
莫非那顆糖其實不是什么毒藥,而是解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