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侍衛的刀不堪福澤的劍術,刀刃從中間門迸裂開來。
“劍技沒有退步呢,福澤閣下。”一旁,森輕輕拍了拍手。
“在一旁看戲說著風涼話,不愧是你,森醫生。”福澤收起武士劍,懶得搭理對方。
另一邊,侍衛落敗,老者卻少見地沒有責備,反而陰森森地勾起嘴角。
隨后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那白袍侍衛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片殘破的刀刃,緩緩抬起左手,用刀刃在手腕上快速劃開一個長長的口子,血液隨之噴涌而出。
隨著濃稠的血液越流越多,侍衛沉聲開口,聲音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赤血操術。”
在聽到的瞬間門,泉雅就明白大事不妙。
這是加茂家的祖傳術式而且還通過對在場所有人術式公開以獲得了術式的加強
黑紅色的血液肆意流淌,慢慢地開始沸騰躁動起來,在那侍衛周身不斷變換著形態,最后在他頭頂匯聚成一柄極長的血刃,一直延伸到百米高空。
然后眾人就在驚愕中看見了,那柄細而長的血刃自高空速度極快地劈砍下來,黑紅的光影一閃而過。
一擊完成,侍衛血液的形態凝聚成一團漂浮在他身側。
數秒鐘過去了,似乎無事發生。
“怎”
又過了一陣,不知是誰忍不住疑惑出聲,打破了靜默。
然而下一刻,“轟隆隆”
仿佛地震了一般,巨大的顫動自人們腳下傳來,甲板開始劇烈地顫抖、傾斜,多人毫無防備地跌倒在地。
然后,所有人都看見了,船體開始自中間門分裂開來,逐漸斷裂成左右兩半。從那斷崖一般的切口處向下望去,切面平整光滑,看得到數十米下深藍的海水。
那一擊竟將游輪直劈成了兩半
海水從斷裂的船體涌入,甲板傾斜的角度越來越大,稍有不慎便會從斷崖處劃落進水里。
泉雅抓住邊緣的欄桿,努力在逐漸傾斜嚴重的甲板上穩住身體,剛一抬頭便看到那加茂家的侍衛已經操控著血液突刺向福澤社長。
福澤社長舉劍準備迎擊。
這根本行不通物理防御難以攔住咒力,更何況對方還使用著御三家之一的祖傳術式
眼看攻擊離福澤社長愈來愈近,泉雅只好松開欄桿,順著傾斜的甲板快步跑向二人中間門,同時撩開和服下擺將綁在腿上的小槍拔了出來,凝聚咒力在槍和子彈上,雙手扶住槍柄扣下扳機。
子彈飛出,擊打在了那血刃的尖端,血刃隨之潰散,稀稀拉拉地落在地上。
那侍衛見他的血液形態被打散,有些錯愕地看向突然出現在前方的泉雅。在他眼中,對方全身上下都被白色火焰般稍顯凌亂的咒力覆蓋了。
“這里怎么會有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