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說吧,當時發生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幽暗的環境里,太宰的鳶眸像一汪陳釀的紅酒,“從頭到尾詳細說來聽聽,講得好讓我滿意的話就考慮把你的鐐銬解開。”
背對著太宰,夢野久作久久沒有反應。
“唔,我覺得應該不需要拷問”太宰家常便飯道。
此言一出,夢野久作的身體肉眼可見地抖了抖,在太宰的壓力下,他終于不情不愿地開口了,聲音萎靡不振,“明明當時一切都很順利來著”
“他從地上起來后,沒開口說話,聲音卻直接傳進了我的大腦。”
“聲音直接傳進大腦”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太宰聲音提高了些,“那個聲音說了什么。”
“他說”回憶著,仿佛又經歷了一遍那時的噩夢,夢野久作的聲音愈加顫抖了,“要是沒有我的話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聽著夢野久作斷斷續續的敘述,太宰感覺到了事情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那個“他”,是誰是由于精神受到攻擊而產生了分裂傾向的新人格還是
而且先拋開這個不說,將聲音傳進他人的識海里是怎么做到的復數的異能力按理來說不可能存在。還有很久以前的千鈞一發之際,在游輪的貨艙里準確地從導彈的幾千根線路中撈出了電源線,阻止了災難的發生。
看來對方的秘密不止是他的非人類身份。
“我知道了。”目前掌握的線索還遠遠不夠形成一個說得通的閉環,太宰難得碰了壁,他揉了揉眉心,低聲出言警告“剛才的事情,和誰都不要再提,明白了嗎。”
與此同時,泉雅來到了太宰的辦公室,打算找上司太宰領取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的任務安排。
等了一會兒后依舊不見某上司的影子,他只好來到那張遍布各種文件的凌亂辦公桌旁,自行翻找起任務清單。
將那些散亂的文件一點點規整起來后,泉雅在那些紙張下面看見了,除了那本紅白相間的完全自殺手冊外,桌子上居然多出了兩本記載神話傳說的古籍。
捏住山海經譯本的一角,泉雅將其拎起來前后看了看,不解地歪了歪頭。太宰什么時候開始對這類書籍感興趣了
從辦公室出來后,
泉雅去了組織專門停放尸體的地方去查看森提到的那個死亡的成員。
寒氣四溢的停尸間中,在那具已經變形到難以辨認的怪異尸體旁,一名老婦人正悲痛欲絕地伏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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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我的阿木”
她的眼淚已經流盡了,一雙眼睛像干涸了數十年的枯井一般凄涼,不停地低聲念叨著“怎么會變成這樣”。
看到來人,老婦人將一直握在手中的皺皺巴巴的證件照片展開舉給泉雅看,“這是我可憐的孩子,他到底遭遇了什么啊。”
看著老婦人難舍難分地緊貼著那具被扭曲得極其可怖的尸體,此情此景,泉雅也難得輕微動容。
原來如此,母親與兒子之間存在血緣羈絆,會因為兒子的死去而悲痛萬分,尤其是這種不正確的死亡更令人難以接受。
看著這位可憐的母親,泉雅第一次去思考了“羈絆”。他想起了曾在任務中死在自己手下的人,也想到了自己未來可能的死亡。
那些人的家人也會如此悲痛嗎若是他有朝一日迎來了自己想要的解脫,他認識的人們是否也會因他的離去而感到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