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以精市的成績來說,他好像沒有必要躲老師。
“因為,國語課的時候繪里在上體育課哦,坐在窗邊可以看到上體育課的繪里。”亮眼的櫻粉色,總能讓他有一天的好心情。
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繪里驚訝,櫻粉色的眼眸墜入一片深邃的鳶紫色湖泊,璀璨幽深,叫人沉溺其中。
她沒想到原來精市對她的喜歡緣來已久。
嬌嗔滿面,施施然睨了他一眼,語氣帶著點調侃,神采飛揚透著獨屬于她的嬌態“原來精市是蓄謀已久啊。”
對于精市來說,繪里從來都無需修飾,她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副畫。
為了不打擾上課的學生,精市拉著繪里的手,手指穿過指縫,相扣間微微用力,透著的一點縫隙就被盡數合攏,噠噠的腳步聲在走廊里響起。
隨意一起響起的,還有幸村那低沉性感的嗓音“是啊,蓄謀已久才能得償所愿不是嗎”
教學樓和實訓樓是連在一起,中間有騰空的走廊,實訓樓里有許多社團的活動室。
繪里興致起來,想要去美術社看看。
她好歹也是曾經的美術社社長。
只不過,即便是再眼熟,幾年時間過去,有些東西還是會有變化,等兩人來到記憶中的美術社門口時,美術社的門牌已經變成了甜品社。
繪里盯著甜品社
三個大字,有一種自己被偷家了的感覺。
“難道,美術社倒閉了”她不可置信。
幸村往旁邊看去,恰好看到一位少年,于是拉著繪里走過去,詢問道“你好,打擾一下,請問美術社在哪邊”
正在摸魚的少年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見不是老師,松了口氣。
回過神才發覺,眼前的兩人的長相很叫人驚艷。
逆光看去,面容俊美的男子氣質并不叫人感覺壓迫,但面對對方時,總會叫人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美術社在那邊,往樓上走,左邊第一間房。”對方快速回答,眼神亮亮的“需要我帶你們去參觀嗎”
似乎是把他們當做來參觀學校的投資人一類。
幸村笑著婉拒,表示感謝后和繪里往樓上走去。
“原來是換地方了。”繪里放下心來。
三樓美術社的標志還是蠻顯眼的,門上了鎖,但是從窗戶里可以看到里面的結構。
布滿陽光的室內,放在陽臺上的翠綠的綠植嬌艷欲滴,畫架和顏料到處都是,毛刷畫筆凌亂擺放,有種藝術家的凌亂感。
只不過到底和以前是不一樣的。
已經不是熟悉的模樣,但看到還是會叫人感覺充滿回憶。
“可惜,國一的時候和精市不熟,不然可以一起畫畫。”略帶遺憾的聲音響起,國一時兩人可以說是形同陌路,自然不可能單獨一起畫畫。
繪里點了點臉頰,“好像還沒有和精市穿著校服一起畫畫的記憶。”
畢竟國二開始,幸村主要的精力就都放在了網球上,美術社很少再來。
兩個都是畫畫的“藝術人”,卻沒有國中時一起畫畫的記憶。
說到這個,幸村也有點可惜,不過他更期待和繪里度過的每一天。
慢條斯理的開口“那我們晚上回家要不要一起來畫畫”
“穿校服的那種嗎”繪里來了精神,悄悄伸出食指撓了撓精市的掌心,微微有點癢,垂眸落下,看到似乎是準備把曾經的遺憾彌補一下。
聽到這話,某人不動聲色的瞥了眼繪里的身材,暫且不說孕肚,就是胸圍想要塞進國中時期的校服也很困難吧
眼神驟然變得幽深,幸村恍惚間好似看到了穿著校服的繪里。
二十多歲的繪里。
巧笑嫣然間透著屬于成熟的媚態,好似怒然盛放的鮮花,在陽光下肆意展現著自己的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