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哦。”但這一次,他依舊溫柔,只不過說出的話相當殘忍,略帶薄繭的手掌撫摸上她的臉頰,因不可置信而呈現出微微的緋色,紅唇微張,眼眸瞪圓。
安靜一瞬,繪里哼唧著表達自己的不滿,像個耍賴的貓兒似的在他懷里蹭來蹭去。
側坐直接換成了面對面的跨坐。
“不要嘛,精市老公”誠然她并不是單純的因為被克扣了蛋糕,她只是難以置信,在她撒嬌的情況下,精市竟然真的不給她蛋糕
這表明,幸村還沒有原諒她剛剛的事情。
想耍賴的繪里一個勁的用腦袋蹭著精市的臉頰,又故意用臉頰蹭著他的下顎,甚至舔了舔對方的喉結,但對方無動于衷。
在繪里看來確實是無動于衷,并沒有皺眉叫她別鬧,也沒有伸手安撫,只是平靜的看著她。
少見
的,想要在這方面給她點教訓,畢竟在廚房都能胡作非為,幸村微微一笑,食指戳了戳繪里的腦門,坦然的往后靠去。
鳶紫色的眼眸無端叫人亞歷山大。
叫人十分有壓力感的目光在繪里身上上下打量,像是一種無言的壓力。
細密的陽光,漂亮的長裙包裹住她柔美的身軀,微微凸起孕肚無礙她的嬌美,微卷的長發落在白皙的肩上,零碎的則是搭在她的側顏。
此刻她正低著頭,一副認錯的乖巧,貝齒咬著紅唇,瞧著有些可憐。
但幸村很清楚,這乖巧只是一時的。
“繪里。”他道,聲音溫柔而輕緩,卻輕易的叫繪里感到頭破發麻,并且不敢繼續作妖,被精市支配的“恐懼”再次襲來。
她很清楚,精市討厭別人不拿安全當回事。
這次怕是直接在精市的雷點上蹦跶了。
他溫柔的撫摸著繪里的臉頰,語調輕緩“雖然這次的事情是繪里引起,”
說著他幽深的鳶紫色眼眸更像是染上霧氣,變得遙遠且朦朧,即便他的口吻依舊溫和且平緩,從他身上傳來淡淡的松香,壓下繪里想要迫切逃離的欲望。
“不過,也是因為我沒有克制住。”他輕嘆,“所以這件事不能全怪繪里。”
欸所以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嗎
繪里有點驚喜,畢竟精市生氣會叫她不安。
面對懷中妻子的喜悅,幸村微笑不減,字正腔圓“但是”
“”一旦有轉折絕對沒好事,這一點繪里深以為然。
“這件事主要是由繪里引起,所以繪里需要承擔大部分責任。”對方微笑,說出叫人無法反駁的話。
和精市在一起的時間太長,長到她已經知道他每句話下的深意,以及那張微笑的面容下,讓人無法拒絕的強勢。
“好吧,蛋糕我就忍痛割愛,給精市吧。”她幽幽嘆口氣,決定下午睡醒后,自己出門再買一個。
幸村時常對自己妻子的腦回路報以微妙情緒,就好比現在。
“只是一個蛋糕”幸村揉了揉她的耳朵,上面點綴著一顆小小的綠寶石。
他很喜歡繪里的耳垂,撫摸上她的耳釘,綠寶石襯的她圓潤的耳垂更加柔軟。
他輕輕捏了捏,耳釘輕微的拉扯,有一點點痛,帶回了繪里的思緒。
精市的聲音總是這般有條不紊,有些低沉。
卻很容易叫人的思維,跟著他的聲音游走。
夏日里聒噪的蟬鳴叫人煩躁。
繪里趴在他的肩上,難得乖順,嘴上說的話卻有幾分無理取鬧“但是精市不是說自己也有錯嗎”
軟綿綿的,與其說是無理取鬧,不如說是甜膩膩的撒嬌。
像是被加熱后的甜膩焦糖,叫人有種嗓子發癢的感覺。
令人放松情緒的冷冽松香,快到她的午睡時間,一陣陣困意襲來,她趴在精市的肩膀上,用著為數不多的意志抵擋
著困倦,卻又在他有節奏的溫柔撫摸下開始放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