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捷徑的情況下極少會有人放著不走。
老玩家就是這么一個捷徑,人只看到了通關要點,卻忽略了他背后的陷阱。
在老玩家的提示下,所有人下意識找與自己相關的事物,找到后認為自己就是這個人設也不足為奇。
啟無明沒有探索的過程,所有結論基于現有物體推測,沒有認同他才能保持清醒。
可他還是回答了怪物管家的問題。
兩種情況互相拉扯,加上進入房間時,怪物的提前出現,他隨手丟出來的東西沾染著同化的氣息,反而他本人因為冷靜沉思成為了怪物的次要目標。
至于為什么他這個次要目標沒有被再度攻擊,啟無明覺得有兩種可能。
女主人和小主人房間的怪物分別對應一種。
女主人已經碎的不成樣子,先前安朵說的女主人的肉塊在蠕動極有可能不是同意了他的話,而是奮力組合自己想要攻擊次要目標。
小主人房間怪物本身動作時長就不是很長,每次出現只能進行一次,也是很合理的。
至此,啟無明大致清楚了這些怪物的行動和攻擊規律。
于是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方法不再新,好用就行,能不能吸引到男主人,再用一顆扣子試試就知道了。
“想象自己就是自己身份人物”想明白所有計劃,啟無明對安朵耳語一番,后者瞬間瞪大了眼睛,大佬果然要比常人要勇一些,知道了出現幻覺的原因后不但不避開還要往前湊。
“觀察門口你之前看到的那張照片的表情變化。”
啟無明本就不是征求安朵的同意,冷冷扔下一句,安朵覺得自己聽懂了。
她需要幫大佬觀察并發出提示,盡管此前的經歷告訴她即將要看到的一切是那么的可怕,安朵卻不敢有半點退縮,可怕只是一時的,如果做不到大佬要求從而被丟下,才是要命的。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也知道自己轉變立場狗腿子一樣巴結大佬的模樣很丑陋,但她不能不這么做。
她想要活下去
當即安朵就默念起我是保姆,我是保姆,念到第四無遍的時候,啟無明察覺到安朵的呼吸頻率變了,身體不自主的抖動,這是一種恐懼的本能。
啟無明需要的從來都不是什么安朵的觀察,他信不過安朵,只要是人,在遇到危險后必然會下意識規避風險,他也不認為安朵能夠抑制住本能,當她恐懼到極點自然會用他之前說的方法消除幻覺。
他只是加了一個保險措施。
啟無明還記得自己站在二樓上聽那五人復盤自己遇到的事情,安朵被同化前提到了自己看到了什么極為可怕的東西,能讓普通人害怕,大概率是撞到看見了恐怖的違法犯罪場景。
聯系宋真給他的身份信息,極有可能是直接撞上了男主人侵犯小主人的現場。
那么這個故事中,還有應該有的要素就應該是保姆的眼睛。
剎那間,啟無明控制著自己思維沉浸帶入到別墅小主人的身上,整個人都像是沉入到了一種詭譎的空間,耳邊滿是聽不清內容的囈語,四周視線密不可當的朝他射過來,直直得
打在了他外圍一圈的窺視視線上。
啟無明難得愣了下,手中動作沒停,扯掉袖口上的一顆扣子扔到床上,感受著被擋住的視線紛紛挪開,一股勁風擦著他耳邊過去,啟無明從沉浸狀態中驟然清醒,耳邊隨即傳來安朵叫聲。
“動,動了沒有了,照片上面的人沒有了”
“走。”
啟無明伸手揪住安朵的領子兩步從門鉆了出去,路過門口還不忘把安朵按到地上讓她拾起花瓶。
“啊啊啊啊啊啊”
行云流水,伴隨著尖叫聲門砰地一聲闔上,啟無明這才輕吐一口氣,撒手放開手中的安朵。
后者癱軟在地上,眉目間難掩恐懼,花瓶沒拿穩滾到了一旁,咣當一聲磕在門上。
只是有一點小小的意外,但總體情況完全都是按照自己預料中發展的那樣,只待回到小主人的房間,今晚就徹底安全了。
有了門的阻擋,屋里面男主人哀嚎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凄慘,很快動靜越來越小,小到啟無明也快聽不清了。
正準備離開,他察覺到安朵還是直勾勾對著門口,情緒有些奇怪,啟無明抬腳踢了踢安朵,“不走”
“屋、屋內,有、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