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帶著哭腔,害怕還不知道躲,有些被嚇傻了,到此還沒有主動脫離角色沉浸,有些出乎啟無明意料。
“啊,我的眼睛流血了,大佬,這也是幻覺嗎”
不是。
啟無明沉默了一下,四周突然變得濃郁的血腥味表明這并非是幻覺。
安朵問完這個問題以后呼吸變得急促,大口大口汲取著氧氣,好像溺水不斷掙扎的人,回蕩在空空的走廊上格外明顯。
她的時間快到了,啟無明想到。
他猜得沒有錯,安朵的眼睛視線也是劇本環節中的一環。
然而這是啟無明的劇本,安朵作為道具和其中一個環節,她的結局已經是既定的。
同樣的話宋真也說過,她沒救了。
沒救了。
這三個字在啟無明心頭劃過,登時激起了心底無盡殺意,沒有包裹的雙手幾乎抑制不住的癢意,迫切需要破壞著什么才能壓抑住這種嗜血的欲望。
他厭惡這種幾個輕飄飄的字就否定一條還沒有消逝的生命的詞匯,人不該是這樣的。
他可以被意外殺死,可以被其他人殺死,可以被任何危險的事物殺死而不是因為一句簡單到極致的話否定性命存在,明明沒有死不是嗎
不,他還可以幫一幫這個又蠢又有點自私的女人,只需要一下,她纖細的脖頸就會被折斷,當初他的伙伴不也是這樣,用利刃劃過他的咽喉幫他的嗎
可
明明還有著最后的生機。
就像他瀕死之時來到了這個世界,握住生機從死亡深淵中硬生生爬了出來。
臉上一道微涼讓啟無明冷靜下來,十分熟悉的感覺,在他第一次見到怪物關鍵和進入到女主人房間的時候都遇到過。
“”
啟無明腦海中立時浮現出女主人房那副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的畫,心中的殺意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有些許不耐煩。
再一再二不再三,而且這一次還在他臉上停留超過了十秒
十秒過去,周圍又恢復到了正常模樣,他不開心,也不想讓副本怪物如意。
“大佬,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安朵滿臉血淚,越哭表情越發猙獰,成功打斷了啟無明的思緒。
淦,第二次,我第二次被這個女主播懟臉殺了
嗚嗚嗚為什么這次直播老是黑屏我還以為是我的設備出問題了,結果屏幕一亮就被一臉血懟臉殺了
女主播沒救了,這個小瞎子估計也跑不了了。
沒救1,不過小盲男跑得快的話應該來得及。
穩住女主播就行了,打個時間差。
晚了晚了狂化了,我都聽到嗬嗬嗬的聲音了
艸為什么小盲男又把女主播提起來了
沒看錯的話動手之前還用腳扒拉了一下讓她轉了個身。
我早就想說了,小盲男為什么這么大力氣,提溜起來就走啊
副本v花瓶,一語雙關了屬于是
“不想死就克制一下自己,你現在要是瘋了,誰也救不了你。把花瓶拾起來,抱好。”
前面那道清涼給了他提示,安朵要付出一雙眼睛,既然無法規避劇情,那找個替代品呢
女主人的殘肢碎肉里面總歸會有眼睛的。